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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长老落言,和他相同阵营的大臣,还有那些亲近蚩尤的文武都一起跪,向九黎老祖同声高呼,“请大王三思慎重,对蚩尤王子法外施恩。”
昊然长老煽情之言,让愚智阵营的那些大臣有些汗颜,难免心动恻隐之心,但是愚智不可能就这样作罢,因为他的身后还有愚府满门,更何况还有他大脑内的“食髓丸”,那可是要他生不如死的玩意儿。
愚智道:“诸位大臣之言差矣,九黎律法不是儿戏,我想特别是九黎王公大臣,更应该要严格要求,才能彰显九黎律法的权威。不然九黎王孙百姓就会上行下效,九黎律法将形同虚设,所以这并不是论功或是讲情谊的时候。法就是法,法不容情,任何人都不应凌驾于威严的法律之上。”
赤峰长老道:“如果单论律法的确如此,但是结合整个九黎而言,律法有他的时代性,九黎这擅动军粮的处置律法,存在已有上百年的时间,那时的历史背景我想大家都不陌生,那时九黎正处于内外交困时期,为了确保国防,巩固边防,确保九黎军队的粮草供应,才制定出来这条律法。如今九黎已然壮大,粮草充沛,应该在确保军粮的同时,而保证九黎百姓的饥寒问题。
当初确保军粮的初衷,是为了能让九黎百姓安居落业,如今九黎强大了,我们难道就可以不顾百姓的死活而迂腐的守旧固本,不知变通,我想,这是否是我们的初衷,眼看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被饥荒困,处处一片饿殍千里的灾像。
我想,在坐的各位,凡是有一点良心的人,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会仗义相助,而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微臣认为,蚩尤违抗九黎律法虽然罪责难逃,但是情有可原,敢请大王看在蚩尤王子一片忧国忧民的份上,对他从轻落。”
良子阴听闻赤峰长老之言,也觉得蚩尤行为虽然罪不可恕,但是他的确为了九黎的百姓才犯下如此重罪,他虽掌管九黎律法,但是也应该顺应民心,蚩尤为民触法,想必一定获得了百姓的拥戴,如果他再这样死缠难打得理不饶人,最后他只能弄得一副灰头土脸的下场。
良子阴,道:“赤峰长老说的并不无道理,蚩尤是为了九黎的百姓才触犯九黎律法的,但是蚩尤知法犯法已是事实,他虽有功,但是过更胜之……”
苍辉长老打断道:“那依良大人之意,蚩尤王子应当作何判决?”
良子阴惶恐的道:“我只不过只一个小吏而已,在大王的面前怎敢口出狂言,越俎代庖?”
九黎老祖闻言,道:“良子阴,你是吏部大臣,执行九黎律法,有权对所有触犯九黎律法的人做出判决,你就说说,依九黎律法,蚩尤该当如何判处?”
良子阴立刻跪扣头,惊慌失措的道:“大王,属下不敢,一切还请大王做主。”
九黎老祖知道为什么良子阴为什么会如此忌惮,皆因蚩尤是他的儿子罢了,正是因为如此,九黎老祖更不能让人说闲话,他必须以一种大公无私的态度来处理此事,不然他会留下祸患,对蚩尤的将来更是不利。
九黎老祖让良子阴起身,不必有什么忌惮,他是执掌九黎律法的吏部尚书,有权利处置任何案件,九黎老祖问道良子阴,“按照九黎律法,蚩尤应当被判处什么重罪?”
良子阴站起身来,道:“按照九黎律法,蚩尤王子擅动阴山关军粮,按律当斩,但是考虑蚩尤王子是为了九黎百姓才犯下如此重罪,虽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应当被逐出九黎,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回九黎。”
苍辉长老道:“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王子算了,何必给他这样巨大的耻辱,正所谓士杀,不可辱。你这样的判决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良子阴急道:“这已经是律法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这样做王子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纳冉长老道:“你以为蚩尤王子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
苍辉长老又道:“若是蚩尤王子真的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他还会为了那无数云梦一族的百姓,擅动阴山关的军粮吗?我想你这种判决,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逐出九黎,流放蛮荒。”
良子阴,道:“长老,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个人,我想蚩尤王子一定会接受这种处罚的,因为这已是九黎律法所做的最大让步了,就算是为了九黎的大局着想,我想,蚩尤王子也一定会接受的。”
古河长老道:“不错,蝼蚁尚且偷生,但是蚩尤他不是蝼蚁,他是一个人,一个顶立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宁愿死,也不会被你们逐出九黎而流放蛮荒的。”
愚智道:“律法面前这可由不得他,只要大王一道旨意,能有如此结果,蚩尤应该感谢大王的恩浩荡,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得寸进尺。”
九黎老祖道:“诸位大臣,你们认为我应不应该下这道旨意。”
九黎老祖此言一出,王座之下,两对人马又开始各持己见,喋喋不休起来,整个大殿之上,又开始雀跃起来,一片哗然。
九黎老祖被这大殿之上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吵闹声,吵得得头昏脑涨,他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大殿之上所有大臣立刻闭上了他们那匆忙的嘴唇,大殿之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的站在原等待九黎老祖对他们的斥言。
九黎老祖本想大雷霆之火,可是又想是他要求大臣们各抒己见的,所以硬是把那心中怒火压制了下去。
“本王看,你们还是一个一个说的为好,你们这样毫无章法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整个朝堂变成了菜市场。
弥陀你也不要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弥陀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道:“我有什么可说的,说出来不免又是被你一顿责骂,我看还是算了,你们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听弥陀之言,九黎老祖怒道:“亏得你还是九黎七大长老之一,竟然能说出这样鄙陋之言,这是你一个九黎重臣该说的话吗?是身为一个九黎长老口里能吐出来的言语吗?我看你除了能气我,你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看着九黎老祖盛怒而言,愚智上前附和对弥陀道:“长老,大王说的不错,你身为九黎七大长老之一,又是九黎王爷,更是蚩尤的王叔,对此事你应该表你的看法,我相应你的看法一定是最有说服力的,毕竟谁家王叔会祸害自己的侄儿。只是还请王爷以九黎大局和九黎的百姓以及九黎的将来做考量,帮理不帮亲。”
九黎老祖道:“愚智说的有理,你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不要该说的时候你又不说,退朝之后你又是满腹牢骚。”
弥陀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这可是你们要我说的,你可不要后悔,我的看法只有八个字,‘法不容情,触之当罪。’”
九黎老祖知道弥陀说的这八个字,对蚩尤很不利,既然他说的如此模棱两可,他也就不便在追问清楚,就把它归于昊然长老等阵营,多为蚩尤争取一份生机的支持。
九黎老祖道:“好吧!弥陀你的建议甚好,‘法不容情,处之当罪。’不错九黎的律法威严,无论是什么人触犯,都应该受到处罚,既然大家一致认必须要对蚩尤之罪进行处罚。该怎样处罚蚩尤呢?是功过相抵,还是法外施仁,如你们所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将蚩尤逐出九黎,流放蛮荒。还是就依九黎律法,将蚩尤处斩?
古河长老,你是九黎两朝元老,德高望重,请你说说对蚩尤该采取那种处罚,才能服众?”
古河长老道:“蚩尤所犯之罪,按律当斩,但是考虑蚩尤事出有因,他是为了九黎大局着想,而且蚩尤为了九黎所建立的功勋无人能及,依我看,就让它将功抵过吧,把他贬为普通的士兵,往边疆戍边,让他一切从零开始吧!”
此时军备大臣尤里虢在愚智的怂恿下,上前道:“启禀大王,微臣认为这样的处罚是重罪轻罚,很难服众,如果将来人人都像蚩尤王子这样行事,以后我这个军备大臣还怎么办事?微臣认为,蚩尤王子虽建有功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九黎,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回九黎,已经是对他的法外施恩了。”
朝堂上的激辩,对蚩尤的处置,让九黎老祖甚是头痛,他既不想让大臣们说她徇私枉法,又不想把蚩尤送上断头台,或是流放蛮荒,毕竟九黎的将来必须由他来主持,他才放心,九黎才有未来。
如今那个盗取《七煞炼血神功》卷轴的人还没有任何线索,现在九黎的局势又变得这样复杂,九黎老祖认为,九黎城内的风暴即将来临,他必须把这件事再缓一缓,不然就枉费了我他将蚩尤打入牢的初衷了。
九黎老祖在心中暗自叹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看来谋事在人,成事在。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