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她几乎是有些自卑地唤起他的小名,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讲,“你在部队里待了二十多年,难得见到几个女人。转业回来也没多久,忙忙碌碌的,生活里接触最久的异性可能也就是我。这种环境,一定程度上会左右你的判断,让你错以为自己喜欢我唔——”
最后一个字,被迫转了音。
燕殊宁低头将她吻住。
成何体统!
这是赵苪知在那个瞬间的念头。
她了狠地将人往外推。
可她忘了,燕殊宁终归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魄健硕、作风强硬的男人。温水煮青蛙只是策略,当他捅开了那层窗户纸,自然存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离婚后,冷了好几年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他唤醒了。
被禁锢在方寸之间,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和渴望,赵苪知狼狈不堪,胡乱地偏着头,躲避那些火热的吻。
下巴被掐住的时候,她出了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说不清过了多久,燕殊宁缓慢停下,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低声喘息着唤:“姐姐。”
赵苪知崩溃了。
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抖着声音说:“你何苦?”
“姐姐。”
四十多岁的男人,跟一条缠人的狼狗似的,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我见过的女人不少。部队上找不到合适的,这都是骗我妈的鬼话,你信?你能喜欢傅恒那个伪君子,又愿意嫁给阮承颐那种混蛋,考虑一下我又怎么样?”
他咬着她耳垂,“跟我试一试,嗯……我肯定比他们好。”
“别说了!”
“想要我是吗?”
他下流起来,大手捏住她臀,长腿抵住她腿,低沉暗哑的嗓音,好像魔鬼的诱哄,要将人拉入地狱沉沦,“要是因为难为情,那你就别将我当成燕殊宁,随便当成其他什么人都行。名分那些虚的我也不在乎,我肖想了你这么些年,唯一的执念不过是得到你。”
赵苪知一手掐着他胳膊,几乎站立不稳。
她甚至幻想,下一瞬,眼前这男人,会直接将她抱去楼上。
她可能难以拒绝。
成年人的情潮,往往来的汹涌又直接,理智都难以抗衡。
可燕殊宁那只大手游走了一会儿,反倒停下,他一手捏着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又一个深吻之后,压抑着气息,在她耳边说:“我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我这个人。”
蓦地被放开,赵苪知被空虚席卷了。
她双腿颤,几乎站不稳,一只手扣在墙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燕殊宁却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垂眸看着她,身侧的一只手攥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隐忍地说出一句:“冒犯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