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你就对了?”
老爷子脸色严肃地看着她,“当初要结婚,不听我们劝的是你。现在孩子都十六了,要离婚的又是你。怎么,婚姻就这么儿戏,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怎么办?她挨打,那还不是为了你?要是你将自己这婚姻处理清楚了,需要孩子整天跟着操心,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苪知啊,我们做人不能自私到光考虑自己,你这一辈子,就错在太过高傲,太过自我!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莫能行。道理我讲多少遍,你反正是不听的,离婚的事你要真的一意孤行,那我们说再多,无济于事。”
“你爸说得对。”
老太太拍了拍赵苪知的手,“有时候这做人就得适当示弱,你说的那寡妇,我不信她真就比你强?要文化没文化,要工作没工作,可人家懂得柔能克刚的道理,就比你能抓男人心,这一点上,你该学学。”
赵苪知偏头吐出口气,冷笑,“算了吧,我可学不来她。”
就在这时,老爷子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手机,起身去一旁接听。
老太太目送他走远,压低声音又说:“别嫌你爸说话难听,那句句都是为了你好。你说当初我们不让你嫁,那门不当户不对的,日子肯定难过。可你一意孤行,听谁劝?现在再谈离婚,我问你,离了婚你再找谁去?就你这年龄,你要孤独终老?”
“傅恒,长大了我嫁你好不好?”
“……算了吧,我宁愿孤独终老。”
记忆里,久远的两句对话突然蹦出来。
“好了不说了。”
赵苪知站起身,淡笑着道,“我懂你们的意思。”
——
这天晚上,阮承颐吃过晚饭便离开了。
赵苪知没和他一起走,带着阮玥在父母家里留宿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中午吃了饭,才起身告辞。
赵守成的司机也回去过节了,因而母女俩和来的时候一样,预备到街道上,拦一辆出租车回去。
院子里正走着,听见身后的鸣笛声。
阮玥走在边上,一回头,看到停在她身侧的轿车。
副驾驶车窗落下,露出梁菲笑吟吟的一张脸,她抬眸问赵苪知:“赵姐,你们这是回澜园?”
“嗯。”
赵苪知应了声。
梁菲便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丈夫,笑着说:“是吧,我说肯定是要回去的。”
“那上来一起走吧。”
她再转过头,便邀请赵苪知,“我们也要回去呢,顺路,车上正好还能再坐两个人。”
就在这时,后排车窗也被人落了下来。
阮玥看见了傅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