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垂头丧气的夜叉们便欢呼了起来,再也不复白鸷刚才所见的沉闷与迷茫。
“我去,白鸷他真的做到了!快!打我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做梦!”
“居然真的做到了?我们威风八面的应达姐回来了!”
“芜湖!今夜不醉不归!”
听着外边热热闹闹的声音传来,白鸷嘴角也多了几分轻笑。
这就是他喜欢夜叉的缘故,即便他们有再多的不是,经常惹出让人烦恼的糗事,但夜叉们洒脱,毫不做作,白鸷唯独不讨厌这一点。
伤心了就大醉一场,高兴了也大醉一场,这就是夜叉们的常态。
这么一想,白鸷觉得自己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等浮舍大哥与伐难姐醒来,他这个大功臣肯定被所有人灌酒。
他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觉得夜叉一族还是快点消失吧,哪里有用人头大的酒杯喝酒的!
虽然这样想,但白鸷手上动作依旧没停下,浮舍与伐难体内的业障也自知到了危难之时,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想要冲出体外。
而白鸷则几步上前,一手一个按住了他们的脑袋,马符咒散出的白光更加耀眼,稳稳的压制着暴动的业障。
而他们也感受到体内的痛苦,全身冷汗直流,嘴里还出沉闷的低吼,但因为夜叉身处玉璋护盾之中,来自岩石的重量阻碍着他们身体的暴动。
此时白鸷也觉到了他们与应达体内业障的不同,扎根太深了,就像是他们与体内业障共生了数百年一样,深入骨髓,难以驱散。
他皱起眉头,明明不久前伐难姐体内的业障被他驱逐了绝大部分,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增长这么多,甚至一点外来的痕迹都没有。
抱着这样的疑惑,他催动马符咒的动作又大了些,没办法,重病下狠药,先把病根去了再说调养身体的事。
白鸷的眼睛因为全神贯注而金纹横生,自动显现出来的破妄金眸注视着他们身体中的业障,只是一个眼神,他们便安静了下来。
马符咒的光芒也趁着这个时机,一点点的分散成缕,从夜叉的嘴口鼻,甚至通过毛孔深入体内,来了一次大盘杀。
归离有句古话,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眼下便是一样的道理,随着太阳东升西落,明月孤升群星黯淡,白鸷这才神色疲惫的走出了营房。
“白鸷,浮舍与伐难。。。。。。”
一直在外等候的摩拉克斯急忙上前,问询他关于两位夜叉的情况。
白鸷抬起眼皮瞅了摩拉克斯一眼,这才费力的摇摇头,好像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他很多的心力。
“不容乐观,病入骨髓难以拔除,就以驱邪的神力也不能一次驱散。”
摩拉克斯神色一轻,他还以为连白鸷也没有办法,没想到是时间问题。
“此事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急。”
“。。。。。。”
白鸷没有做出回答,一天一夜的催动马符咒,让他的精神与体力都到了力竭的程度,虽然有元素力很充沛,一直滋养着他的精气神,但他还是提不起精神。
“既然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未来几日你还要多劳累些。”
白鸷点点头,便在帝君的领路下随意找了个营房躺下,头一枕到枕头上,睡意便涌上心头,睡了过去。
见此,摩拉克斯也是摇摇头,暗道一声辛苦便退出了房间,走到了夜叉们聚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