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笑了笑,并未作出反驳,而是对白鸷说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故事。
“所谓岩石,虽然沟壑遍布,外表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肮脏,但就是这样的石头,经过风雨的冲刷,人们的细细雕琢,往往才会露出青翠欲滴,受人喜欢的玉石。”
“而这样的玉石,要想融入野外,成为山丘一角,最好的办法,便是重新披上原本的外衣。”
“岩石如此,人亦如此,过于披露的锋芒,往往需要剑鞘的存在,才能隐入人群,化作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白鸷还是能从其中,领悟到帝君想要表达的含义。
如果只看内容,将玉石代表成帝君,那岩石外表,当然就指的是帝君所穿的兜帽。
但要是将整个岩石经受磨练,露出内在的过程想象成帝君降生的过程,那么不言而喻的,这兜帽就是帝君降生时,伴生的宝物。
只见他颤抖着手,指向了那件平平无奇的兜帽。
“帝君,这件衣物不会是你降生时,褪去的外衣吧?”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只是用饱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白鸷一眼,警告他不要多嘴。
白鸷连忙点头回应。
他可不傻,见如今帝君的反应,便明白,他想的一点不差。
但帝君带有警告的眼神,就有意思了。
是担心隔墙有耳,怕敌对的魔神知晓?
不对,帝君褪去的外壳,只是代表着帝君平凡的一面,在与同级别的魔神争斗时,这身看似不凡的衣服,帮不上任何忙。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自己人。
想到这,白鸷顿了顿,转身看向了归离集中心的方向。
帝君防的,不会是归终吧。。。。。。
又想了想,应该。。。。。谁也不想让家里闹腾的孩子,知道自家还有个隐蔽身形的宝贝吧
啪的一声,白鸷便盖住了自己的脸,也盖住了自己哭笑不得的笑容。
归终大人啊,你说你过得多可怜,就连自己最亲密的盟友,也防着你不安分的心。
摩拉克斯不知道短短一瞬的时间,白鸷想到了多少他不愿说的隐秘。
他只是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一下无故捂脸的白鸷。
“怎么,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引得你笑嘛?”
白鸷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止不住的笑意。
“没事,帝君,就是突然想笑了。”
摩拉克斯无视了白鸷的敷衍,继续往前走着。
而白鸷回头望了望归终所在的方向,略有嘲笑的哼了两声,这才追上了帝君的脚步。
没多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走上山坡,迎面望去,一片黄金色的麦浪映入白鸷的眼中,在金黄色的海洋之中,有着许多,趁着清晨凉爽而伏地劳作的离民们。
“这便是今年的状况,白鸷,感觉如何?”
“美不胜收,心生向往,恨不得与这众多离民一同,欢呼着丰收的喜悦。”
摩拉克斯笑了笑,说:
“不急,等你在归离集度过了逐月节,便是收成的时候了,到时你若愿意,便随我们一同。”
“好,我一定来的。”
两人不再言语,任凭着秋风吹拂麦浪,引得这金黄色的麦浪阵阵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