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白鸷心中这么想着,但也不没说出口,他怕留云知道了接着问自己为什么出冷汗。
留云说完,便从石椅上站起,白光一闪,便化作鹤形飞往了归离集的方向。
而白鸷则盘膝坐下,也没听从师父的话,去减缓内眼旋转的度,而是用七感开之术,去观察自己体内到底是什么状况。
在白鸷将自己的灵魂触角延伸至身体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对他抱怨,太撑了、吃不下了的、你敢再加我就敢死你信不信、继续,爷还能吃。。。。。
等等,是不是混进不一样的声音了。
当白鸷寻着继续,爷还能吃的声音找到他,现分布在血管中,为其他器官运送氧气的血细胞,虽是一副膨胀到极限的样子,但依旧在给他的意识出继续的信号。
觉得新奇的白鸷控制已经接近停转的内眼,从中取出一丝的冰元素,冰元素顺着经脉,在白鸷的控制下进入到嚷嚷的最为嚣张的那几个细胞中。
待冰元素灌输进去,细胞如同爆炸般猛地膨胀,却又顽固的保持着细胞膜的完整,努力的尝试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察觉到生路在此的白鸷静静观察着这几个细胞,它们虽然濒临破碎,却又顽强的维系着自己的生命,一丝一毫,一点一滴的将如云气般萦绕的冰元素压缩、在压缩。
眼见细胞即将恢复正常的模样,白鸷再次控制一丝冰元素进入到它们的体内。
就这样,细胞膨胀,回弹,正常,再次膨胀,直到这几个细胞将呈气态分布的冰元素一点一滴的压缩成液态,乃至于固态。
行了,够了,爷休息会儿。
这几个细胞向白鸷送带有如此含义的信号,那连绵不绝,细长如丝的冰元素才恋恋不舍的被重新归拢到内眼之中。
等白鸷再次观察这几个细胞,现它们已经不复正常细胞的圆润,而是变成了仿佛玉石般的晶莹剔透。
小小的一颗细胞中,蕴藏着令白鸷心惊的元素波动,自己可能有了惊天的机缘。
白鸷照本宣科,但这次,就是大批量的血细胞一起完成冰元素的蜕变。
但在粗暴的元素灌输下,还是有大量的血细胞没有顽强的活下去,反倒像是撑破的气球,干瘪的死去。
与此同时,外界。
白鸷的身体无意识的呻吟,哀嚎,不尽的鲜血从白鸷的毛孔中流出,将白鸷的身躯染红。
而留云借风远出未归,白鸷的惨状吓坏了收拾好餐具,进入洞天的甘雨。
“师弟,师弟。。。。。”
眼见不理会自己呼唤的师弟依旧在流血,没主见的甘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急的她眼泪汪汪,手足无措。
“师弟,你怎么流血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治好。”
被吓到浑身软的甘雨用自己的双手,擦拭着白鸷脸上的鲜血,待自己的手再也擦不干净师弟脸上的血污,甘雨这才想到自己要做什么。
她飞快的跑出洞天,提着一桶水进来,打湿毛巾,不断地擦净白鸷裸露在外的皮肤。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桶中的水变成血色,甘雨又不辞辛苦的倒掉,重新接水,投洗毛巾,一遍又一遍。
而白鸷体内此时,也到达了生死攸关的地步。
大量的破损血细胞添堵在供细胞驰骋的血管之中,导致血管一侧的,已经化作晶体状的血细胞不断地累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