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纪996年秋,绝云间以往苍翠而又茂密的深林已经日渐萧条,枯黄的叶子随着风的经过而出飒飒的声音。
就在这凉风萧瑟的庆云顶,苍白夹带着一挑黑的少年正领着一长角萝莉盘坐在早已被打磨光滑的巨石上。
浓郁的冰元素随着二人的呼吸而涨落,过于充沛的冰元素,挤压着处于弱势的其他元素,在高耸不见云的庆云顶上,形成以蓝为、为最的七彩潮汐。
“每次见他俩修行我都会感叹,白鸷之惊艳绝伦,实乃夺天地之造化。”
自白鸷拜师以来,已有一年有余的时光,不同于其他仙人早早离去,归终像是怕留云借风寂寞,从那天起便时常来奥藏山与留云作伴,顺便看看师徒三人能闹出什么笑话。
归终可是不小心的从留云嘴中知晓,白鸷在奥藏山醒来的第一天,就把留云最喜爱的一间房给炸了个粉碎,而那罪魁祸被归终、留云研究了数月,也没弄懂什么。
不同于留云与归终擅长的仙力科技,那该拆的火车头运用的是比地脉还要深邃,比深渊还要侵蚀的,被白鸷称为崩坏能的未知能量。
为防止天上掉下个寒天之钉砸穿奥藏山,两人研究的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触到千界一乘蕴含的崩坏能,把还在座上的天理给招来。
“留云,白鸷那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呀,我很好奇。”
留云没有搭理这个把奥藏山当家的魔神,她的眼睛透过层层云霭,注视着修行的两人,生怕一不注意出了乱子,追悔莫及。
见留云不理自己,归终鼓了鼓脸颊,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沓图纸,啪的一声铺在石桌上,她再向留云表达被忽视的不满。
可深知好友秉性的留云又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打动。她依然伫立在秋风之中,如同雕塑,像是青松。
“啪”
“啪”
“啪”
一脸淡漠的留云终是额上生井,她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归终的身后,娇小的拳头撕破音障,如同彗星一般砸到了归终的头上。
“啊,好痛。”
归终捂着后脑勺惨叫。
“安静点,别再砸你那图纸了。”
留云一脸无奈的叹口气,她实在是受不了归终一副委屈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
“本仙给你揉揉。”
听到留云服软的话,归终立刻止住眼泪,扑进了好友的怀中。
“好啦,别蹭了,本仙的衣服都沾上你的鼻涕了。”
“才没有,魔神是不会流鼻涕的。”
“是是是,还疼么。”
“疼~,嘿嘿,多揉揉。”
等到白鸷做完早课,牵着甘雨回到奥藏山,便看见这般活色生香的一幕。
坏了,得赶快溜走。
白鸷念头一起,便抱起一旁的甘雨,朝着山下的方向跑去。他心中不断祈祷,师父和尘王没注意到他。
“还不快起来!”
留云嗔怪着归终,而归终也是不好意思,将头埋进袖口,没脸见人了。
留云整理着胸前被归终蹭乱的衣服,没好气的点点归终的脑袋。
“这下本仙真是没脸见了。”
留云此时头脑呆滞,宛如浆糊,手脚僵硬的想要朝闺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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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间,甘雨一面迷惑的问师弟:
“师弟,你为什么要跑啊?”
“师姐,当一个爱面子的人被人知道了自己没面子的事,会怎么样?”
“师弟你这么说,师姐我也不懂啊。”
“那,有人抢了师姐你最爱吃的甜甜花。你怎么办?”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