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口,林噙霜借助烛光,看见一个人跪在地上。
“这孩子,也不知道偷个懒,都没人看见,跪的那么认真干什么。”林噙霜一边埋怨着,一边往祠堂里走。
走进祠堂,就见盛长枫跪在蒲团上,身子趴着,脑袋顶在地板上,传来呼噜声。
“枫儿这是遭罪了,都怪他那狠心的爹爹,非要罚跪祠堂。”林噙霜瞧见盛长枫这副睡姿,甚是心疼。
林噙霜弯下腰,用手碰了碰盛长枫的肩膀,想把他叫醒,不让他这样睡觉。
盛长枫被人一碰肩膀,立马从睡梦中惊醒,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你…”
“盛长枫”话说到一半,看见林噙霜之后,惊的目瞪口呆,吓的魂飞魄散。
林噙霜也是惊吓不轻,往后退了一步,周雪娘赶紧扶着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盛长枫”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以镜,怎么是你?枫哥儿呢?”
没错,跪在祠堂上的,压根不是盛长枫,而是他的贴身小厮以镜。
原来,在天刚黑的时候,以镜再次来到祠堂,向盛长枫汇报,不见回来了。
“哦?不见回来了?那就是说,郑骁的堂兄出府了,他去哪了?”盛长枫来了兴致。
“公子,不见回来说,他按照你的要求,在忠敬侯府外蹲守那个人。直到今日酉时正刻,那人才从出府里出来,不见就一直按你所说,不远不近的跟在其后面,最后那人走进了广庆楼。
等不见来到酒楼门口,居然看见了不难,他也在酒楼门口。”以镜抬头看了盛长枫一眼,见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难与不见相遇后,两人一合计,便走进了广庆楼,探到了那二人所在的雅间。
碰巧,他们隔壁的雅间正好没人,于是…于是二人经过短暂的商量,便自作主张,在那雅间就餐。”
以镜说完抬头再次看向盛长枫,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以为盛长枫生气了,“公子,你不要责怪不见二人,他们…”
“你想哪去了,他们为本公子办事,本公子怎会责怪他们,不见呢?叫他来见我。”盛长枫微微一笑,拍了拍以镜的肩膀,“还有,下次不要胡乱揣测本公子的意图,对了还好,错了不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嘛。”
“小的谨记,不会有下次了。不见就在祠堂外边,小的这就叫他进来,让他亲自与公子汇报。”以镜退出了祠堂。
盛长枫见以镜出去,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原来是你们两个啊,居然还在有心情一起吃饭,这么难得的机会,本公子一定去瞧瞧,看看你们吃的是什么饭,也不枉不见四人两天的蹲守。
原来,那天从盛纮的书房出来,盛长枫执意要回一三居用餐,就是安排不见四人,去蹲守郑骁堂兄及邱可立四人,这不,没有白蹲守,今日就有成果了。
以镜带着不见走了进来,盛长枫询问一番,不见的回答与以镜说的所差无几,他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以镜,咧嘴一笑,“以镜,本公子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且报仇不隔夜,所以,本公子要出去会会他们,你呢,就替本公子留在这祠堂。”
以镜一听,甚是慌乱,“公子,万万不可,你现在还在受罚期间,这是让主君知道了,那还得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盛长枫一摆手,有点不耐烦,“不用再说了,咱俩把衣服换了,本公子快去快回。”
以镜见状,知道劝不了,只得照办,与盛长枫换了衣裳,以镜替盛长枫跪在这里;而盛长枫带着不见,一路低着头,和不见从侧门离开盛宅,向广庆楼走去。
以镜在盛长枫走后,跪在蒲团上,是左等盛长枫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以为盛长枫回来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看清来人之后,他吓的又跪在地上。
“以镜,这是什么回事,枫儿呢?”林噙霜面色阴沉,眼色透着阴狠,“你为什么在这里,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