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炳的包子脸,已经出十八褶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盛长枫连“者”字都能接的上,他就纳闷了,让这小子出丑咋就这么难呢!
“是重新开一句,还是接着‘酒’来?”盛长枫见大家都不言语,转头看向位,“刘公子,要是继续的话,轮到你了。”
“哈哈…当然继续了,酒字吧,还真巧了,刚才飞花令我就是酒字开头,这次尾相接,我又是酒字,看来,我今日与酒颇有缘分啊。”刘公子稍作思考,“酒伴来相命,开尊共解酲。”
“酲?”顾廷炳懵逼了,这字有开头的诗词吗?自己又要吃酒?吃酒是小,面子是大啊,接连两次都没接上,这也太丢人了。
他是越想不起来,越着急,越着急也就越想不起来,十息一到,他也没接上,但是汗流满面。
“刘公子,有酲字开头的诗词吗?”顾廷炳放下酒盏,有点不爽,但也转瞬即逝,露出苦瓜脸,“这也太难了吧。”
“顾廷炳,不会就别找借口。”顾廷炳旁边的人嘲笑道,“赶紧地,重新说一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不会?你会吗?你能接上酲字?你要是能,我连吃五盏酒。”顾廷炳见那人把头低下,他来了精神,环顾一圈,“在座的各位,谁要是能接上,我连吃五盏。”
片刻之后,没有人接话。
“怎么,没人接的上吗?”顾廷炳一脸得意,眼珠一转,转头看向盛长枫,“盛公子,你们盛家不是书香门第嘛,怎么,连这都接不上,还书香门第呢?我看啊,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盛长枫面色阴沉,这顾廷炳应该属木人桩的,就是欠揍,本公子不想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吧,既然你这么想喝酒,那本公子就让喝个够。
盛长枫抬头一看,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自己,都是一副有热闹可看的样子。
“顾公子,你怎么知道本公子接不上来?”盛长枫眯缝着眼睛,用折扇敲打着手掌,“这句本来是你接的,是你无能,本公子可以帮你接这句,但是,五盏太少,十盏吧。”
所有人一愣,没想到盛长枫会这样说,不过,他们喜欢,这样才有意思吗,当然,除了顾廷炳和顾廷狄。
“你要是接的上来,我吃十盏酒又如何?”顾廷炳压着怒气,“要是你接不上来,那又该如何?”
“你以为本公子是你呢?接不上,呵呵…在本公子这里,那是不存在的!你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好了。”盛长枫瞥了顾廷炳一眼,“酲病初非病,寻真却损真。”
雅间内是一片寂静,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是真没想到盛长枫能接上来。
“顾公子,愣着干嘛,吃酒吧。”盛长枫呵呵一笑,见对方有怒的迹象,“你要不吃是也无所谓,反正顾家也是背信弃义之辈。”
“你!谁说本少不吃了,不就十盏酒嘛,我现在就吃给你看。”顾廷炳把火压了压,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斟满酒,然后一饮而尽,反复如此,到了第七盏的时候,顾廷炳满脸通红,喘着粗气,酒盏也拿不稳了。
“剩下三盏,我替堂兄吃了。”顾廷狄把顾廷炳手中的酒盏抢下,替他吃了三盏。
顾廷炳没有与顾廷狄争抢,而是借机坐下,眼中满是愤怒,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人都丢到大辽去了,这一切都是拜一个人所赐,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用凶狠地目光盯着盛长枫。
盛长枫对此却毫不在意,眼光又不能杀人,他又不能问对方“你瞅啥?”,所以,你爱瞪就瞪吧。
“罚酒已了,那么廷狄,你就接真字吧。”刘公子吃了一口菜,“诗会还要继续呢,别扫了大家的雅兴。”
“当然,当然,真字,真…”顾廷狄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真成薄命久寻思,梦见君王觉后疑。”
“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