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想了想，感觉季泽说的也挺对。
“我他妈…”季泽的手在空中举了举，想抽他，又舍不得。
“干什么？”沈初细长的眸子一抬，看着那只手，“打我？”
季泽的手缓缓落下，覆在自己的脸上：“我…打我自己。”
沈初偏过脸，笑了笑，抬脚走开：“你慢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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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是下午请家长，但是季泽沈初没一个鸟他。
付明清家里不知道来了个什么长辈，西装挺，恭敬礼貌。几句话把事情妥当处理完毕，顺便还请他们在学校外最好的饭馆里吃了顿饭。
“这我小弟，”付明清随手指了指季泽，对着西装男懒洋洋地介绍道，“土狗，还有个…兔子。”
沈初扭头就走。
季泽抬手就给付明清一拳。
“我他妈让你土狗。”
“外号挺酷，”沈初评价道，“适合你。”
“失忆好吗？”季泽手插着兜，想着要不要想以前那样搭着沈初肩膀，“忘了过去才能拥抱未来。”
“过去挺好玩的，不想忘。”沈初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低头偶尔踢踢石头，显得有些散漫。
季泽听到这话，胸口暖胀胀的，像是在温水里泡开一勺蜂蜜，甜味慢慢散开，流经四肢百骸。
“不想忘啊…”狼崽子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手臂搭在了沈初的肩上。
他像是很为难，很不情愿，但为了沈初不得不委曲求全道：“那你就记着呗。”
记着自己，哪怕是“土狗”这样的傻逼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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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在第三天结束，该领的奖状该得的奖牌也在闭幕式之前全部分完毕。
又是一大串领导言，学生们在操场站着打闹，没一个人听。
沈初仰着脸，去看脑袋上漫天的乌云。
“要下雨了。”沈初说。
季泽照例站在沈初身后，抬手为他挡住了头顶的那片天空：“挡雨。”
沈初勾了勾唇：“能挡个屁。”
季泽手掌降了降，在沈初仰着的额前轻轻贴了一下。
少年额头微凉，季泽的手压着了头，梢扎在他的眉间。
沈初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顶。
他早就嫌头碍事，一直想着把它给剃了，只不过人懒得动，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剃头吗？”沈初把头往后又仰了仰。
季泽托着他的后腰，大兔子的后脑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门口理店买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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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初和季泽一人一个光瓢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