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
赵允承收起拳头,呐呐道:“可能是因为刚吃饱,还没有睡意,我起来练一会儿剑。”
秦嫀哭笑不得:“你真有精力。”歪头一想,她兴致勃勃地道:“好吧,那我也去看你练剑,那天舞得很好看。”
赵允承一般都是早起练剑,他确信秦嫀没有看过他练剑,那么就是黑衣那狗东西无疑。
他不是练刀的吗!
赵允承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和黑衣通信,对方隔三差五总会鄙夷他竟然用剑!
似乎当男人只能用刀。
可笑的是那人自己为了讨好小娘子,竟然用起了剑。
赵允承一时竟然不知是应该嘲笑黑衣好,还是痛心自己的夫人被轻薄了好……
接过秦嫀送过来的长剑,赵允承看了一眼,竟有些嫌弃,但是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否则如何对得起为自己受苦的小娘子。
剑被黑衣用过,小娘子不也被黑衣祸害过?
赵允承满身压抑不住的戾气,在院子里穷凶极恶地舞了一通剑,只把周遭的空气当成是黑衣那劣货,斩、劈、点、刺!
这样的舞剑自然是没有美感的,只有无尽的杀意和剑气。
秦嫀无奈,看着被夫君霍霍的残花败柳,只能心疼它们,熬过了昨夜的大风大雨,却没能熬过主人的小脾气。
在秦嫀眼中,赵允承的行为就是在耍小性子,她猜,可能昨夜在恩师那里受了委屈罢?
恩师陈太傅:?
他家就住在清水巷,内城和外城的交界处,正是那文人墨客喜欢扎堆的地方。
沿着河道一直往上,风景优美,环境清幽。
一大早,陈太傅收到一份学生送的中秋礼,他很高兴,问下人道:“是哪位学生送的?”
那下人脸色古怪:“是……是……”
陈太傅不满:“怎地说话磕磕巴巴?”
下人咽了咽口水:“送礼的人,说是摄政王府的高都知,奉……奉摄政王之命,前来给您送谢师礼。”
陈太傅听到摄政王的名号,也是吃了一惊,是他?
怎么可能?
赵允承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陈太傅还不知道吗!
那是会在课堂上因为别人朗读吵到他睡觉而大打出手的人,他如何会送谢师礼,不送砒霜就不错了!
“果真是他?”陈太傅问道,惊讶得连嘴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在颤抖。
“是他。”下人肯定道。
陈太傅一把捂住胸口,这不是好兆头,定然是事出有因,难道……家中有人犯在了摄政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