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秦嫀自觉地睡到最里边,和赵允承隔着半臂距离。
但是话又说回来,按照规矩,她好像应该睡在外边儿,方便伺候夫君起夜。
“……”秦嫀这个半吊子的古代人,有时候也搞不清楚,是自己命太好,不用守规矩,还是古代规矩其实也没那么严格?
只针对夫妻关系的话,她倒是觉得因人而异。
毕竟不管哪个时代,都有怕老婆的男人。
秦嫀想到这里,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冤家,她不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对自己这么好,只是他人好。
现媳妇儿在看自己,赵允承睁开眼,黑亮深邃的,里头一点睡意都没有。
“……”秦嫀赶紧闭上,转过去对着墙壁,因为她总觉得,对视五秒以上会有危险。
赵允承低笑了一声,伸手把玩了片刻秦嫀落在枕边的头,终于老实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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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很早,赵允承提着剑去院子里舞了半个时辰,秦嫀醒的时候,他刚回来。
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又没有束,看起来真有几分魏晋狂生的味儿。
但是别人没有束叫披头散,自家郎君不束,只用一根缎带绑着,却洒脱好看得紧。
秦嫀看得津津有味。
酷暑炎热,动一动便会有一身的汗,赵允承也不例外,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已经更过衣。
只是头还没束起来,因为他并不擅长。
容王坐在夫人的梳妆镜前,拿起梳子干净利落地梳理自己的长,那动作,教秦嫀看得心惊胆战。
有人这样梳头的吗?
看不过眼,秦嫀三步作两步地上前,接过容王手中的梳子:“还是让奴家来吧,夫君梳头怎地跟打仗似的?”
容王没作声,微笑着等小娘子给自己梳头。
“笑笑,你会梳男子头?”
“这有什么难?”秦嫀指指自己的头,口吻好笑道:“女子头我都看会了,更何况是男子头。”
说起来也容易,秦嫀手巧,光靠一根带就能给夫君扎出一个好看的男式头。
大乾的郎君们,百姓阶层喜欢将头全部束起来,这样方便干活,而文人墨客喜欢留半扎,或者露额散扎,走飘逸风流路线。
当官的官人们也都是全部束起,但梳得比百姓精致,毕竟家中都有丫鬟侍妾,编几个辫子轻而易举。
还有一类人,就是能文会武的世家子,喜欢高辫,亦就是用带将头绑成马尾,其中点缀着几条麻花小辫子。
爱俏的郎君,还会在带上镶嵌宝石,金玉,以求华丽。
秦嫀第一次见赵允承,对方梳的是高髻半扎,头戴金冠,长飘逸,好看是好看,可是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