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听了挺高兴的,一边描唇,一边点点头。
妆容上好,髻也挽好了,戴上一些金翠饰就能出门。
秦嫀的妆匣里,贵重的饰不多也不少,金银翡翠各两三件,还有几样珍珠,个头都很一般。
赵允承瞧了一眼,只觉得略素了些。
便记在了心里。
“好了。”待丫鬟给自己插上最后一支珍珠簪花,秦嫀转向夫君,嫣然笑问:“这样好吗?”
赵允承只微瞥了一眼,便摇摇头,然后把那素净的珍珠簪花取下来,认真地从妆匣里挑出一支,镶嵌着黄色钻石的蝴蝶金步摇,给秦嫀簪上。
这支最是华贵。
好看是好看,可秦嫀却觉得戴它太高调了些,恐会不妥,笑嗔:“你倒是会挑,可是太打眼了。”
那钻石硕大,亮晶晶的。
“打眼才好,没事。”赵允承说,拍拍小娘子的手,叫她别担心:“走吧。”
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秦嫀便点点头,一站起来,却觉得浑身疲乏,有些吃力。
毕竟半个时辰前,二人才胡闹了一通。
她眼下还浑身泛酸得很。
容王见她神情晦涩,俏脸绯红,便心里了然,面容也微微窘了下,然后长臂收紧,好叫她靠着自己。
然而一靠近他,闻见那萦绕了一宿的阳刚气息,秦嫀的心就止不住地乱跳,怎都平静不下来。
更何况要出门,如何能拉拉扯扯。
“夫君,我自个走就好了。”秦嫀思来想去,还是推开了他。
“无妨。”相对于让小娘子好受一点,其他事情倒显得无足轻重,于是赵允承将媳妇儿揽回来,小心扶着出门。
丫鬟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些给绣品,刚才才匆匆搜刮出来的,一会儿要送给夫家的长辈和哥嫂。
却说沈家大伯那边,昨日来参加婚宴的时候,被告知今天要接受娘子的奉茶,内心十分紧张,几乎一夜都睡不着。
这可是摄政王和……贵夫人。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就算没有王府后院里的王妃娘娘那般尊贵,却也是太皇太后十分满足的孙媳,沈淮谦一家如何敢怠慢。
再说了,他们心如明镜,都知晓摄政王整这一出,全是为了谁。
自是为了这位贵夫人。
于是一大早,他一家四口便严阵以待。
并时不时派人去正院那边打听,摄政王和夫人醒了没。
待听到下人来报说,两位主子还没起,他们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之于,更是不敢小窥这位夫人的地位。
又一个时辰,派去打听的人回来说,主子叫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