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谁给他开的，因为也只有戚临可以做到。
负责拍照的，也是专门的机器人。
毕业照又不是证件照，大家站位都没有那么严谨，关系好的还会勾肩搭背。
胆子大的还敢把手搭到前面老师的肩膀上。
万柯也挨近了6阮，他俩算是小，有点朋友兄弟间的动作并不奇怪，而且万柯也没打算上手，他只是想离自己的好友兼偶像近一点而已。
但是照相机器人却是说：“请第三排往左第四位同学站好不要乱动，我无法识别。”
第三排第四位的万柯：“……？”
他茫然了瞬，但被点名后就只能乖乖立在原地不动，和6阮中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等机器人说拍好了，大家又要排队去机器人那儿领照片。
这种机器人拍照都很方便，不仅能自动识别人脸防抖，还能当场生成清照片。
毕竟时代和科技不一样了。
6阮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在一堆黑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眼睛是蓝灰色的。
“很好看。”
戚临在他的耳机里说。
6阮勾唇，收起了照片：“你还想去哪逛逛吗？”
戚临：“看你。”
“什么叫看我？你别踢皮球。”
6阮坐回轮椅上，感受到戚临又把他的支架关掉了：“你要是不想我们就回家了。”
戚临的数据几乎又要在他这句话中停滞，他缓了点语，aI独有金属质感的声音仿佛染上了几分夕阳黄昏的：“…回家吧。”
6阮没有察觉，只转着轮椅说：“好。”
他转着轮椅准备去跟老师说一声自己走了：“正好我也想早点把建模弄出来。”
戚临：“嗯。”
正好他为那些人不断投向6阮的视线而“烦躁”。
6阮本来就不用上课，说一声就可以走了。
他到家后，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工作室里，打开了电脑。
6阮是学过画画，但没学过建模。
他还得先用二倍过一遍教学视频。
6阮一心都是赶紧扒拉出个建模来，这样就可以“看着”戚临说话了，却没注意到电脑屏幕上的摄像头亮了一下。
陷入学习和工作状态的6阮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平时的6阮总是有几分漫不经心和慵懒，人瞧着虽然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但却也没太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