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犹豫什么?”
季沉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可他才筑基期的修为,我们若是对他出手,岂不是成了以大欺小?想来云师妹也是不
屑动手,才放任他闹到现在。”
云舒默默点点头。
她一本正经道:“若非惊动了师尊,我根本不会理会他。”
她结婴多年,与重雪宫从小养到大的弟子并不是一路的,却奇异的与他们非常合得来,对季沉歌这个小她许多岁的大师兄也并无异议。
也是个奇葩。
司星辰纳闷道:“那你想怎么样?骂也骂不走,打也不能打,又不能放着不管,难道还要请上山来让他开炉锻剑?我告诉你,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云舒另有所图!”
季沉歌惊讶道:“你竟也能看出这一点来,真让我另眼相看。”
司星辰:“……”
这是在挑事吧,一定是挑事吧?!
季沉歌打量他几眼,见司星辰一脸青红交加却迟迟不出手,不像他往日的作风,便又问了一句:“长老还没把剑还给你?”
司星辰恶声恶气道:“关你什么事!”
难怪。
忍气吞声可不是司星辰的作风。季沉歌这几年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逗弄司星辰,司星辰天生脾气爆,一逗一个准,能让这个暴脾气师弟忍住不打架的理由只有一个——他还在受罚期间。
“依云师妹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你看着办就好。”云舒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段庄主答应为我锻造一把化神期可用的剑,所以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嗯,让他离开重雪宫,回他的山庄就够了。”
季沉歌表示明白。
他们重雪宫的弟子去锻剑山庄混吃混住的时候,必定是在眼馋人家剑炉子里的剑。
锻剑山庄痴迷锻剑,对敌的本事却实在是一般,因此只能依附于重雪宫,为重雪宫的每一代弟子锻剑,而相应的,重雪宫也会作为他们的后盾,提供铸剑材料,并保障锻剑山庄的安全。
这就是师玉树会关心这件事的原因。
对方是山庄的小少爷,不能一直晾着不管,但辈分太小,修为又实在上不得台面,他可不愿意插手这种小事,刚好季沉歌出关,这事儿就立刻扔给了季沉歌来办。
季沉歌认真分析道:“段庄主手里是有通过重雪宫山门的玉牌的,他没有上山,说明这件事段庄主并不支持。因此,只要不是闹得太过,想来也
不会惊动段庄主。”
云舒对分析的过程不感兴,只想听结果:“咱们该如何?”
司星辰没好气道:“可别说你要跟他讲道理。”
季沉歌摇摇头,拍板道:“走,去梅园找几个筑基期的师弟师妹,让他们下山跟段从寒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