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姨神色惊恐道:“离窗户远些!”
季沉歌抬起头,问女子:“馨姨,这是怎么了?”
女子摇摇头,脸上茫然与惊慌的神色交织,道:“我也不知道,重雪宫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
“是有人在渡劫吗?”
馨姨凝重道:“我修为低微,看不出太多,但……不像。”
轰隆隆隆隆——
又是一阵雷声,季沉歌心底忽然升起浓浓的不安,他感觉到重雪宫里正在生一件大事。雷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逐渐缓和下来,地面仍时不时的晃动一下,一只白鹤悄无声息的飞入了梅园。
小白似有所觉,迟疑了片刻,还是上前一步打开了窗户。
飞进梅园的白鹤轻盈的落地,抖了抖羽毛,变成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童子。
“大师兄。”
那白鹤童子对季沉歌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面无表情的道:“季师伯与门中长老们已控制住了局面,天雷波及不到这里,掌门让您不必害怕,若仍是心中不安,我带您去白雪居避一避,那里是季师伯的住处,受到的影响会比梅园小一些。”
季沉歌:“……”
他看了看窗外的面瘫正太,又看看自己房间里恨不得围着自己绕圈的话唠正太,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两只白鹤,化形之后居然长的一模一样!
他痛心疾的想——这只话唠白鹤,跟当初为掌门传信的白鹤童子果然不是同一只鹤!
他们是双胞胎!
……或者说,是双黄蛋?
察觉到季沉歌的视线,窗外的面瘫正太解释道:“我是阿白,我跟小白算是一起破壳的兄弟。”
说完,他就看见小小的季沉歌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副终于领悟了的模样。
啧,真不愧是剑尊相中的徒弟,比起外面的电闪雷鸣,他居然对它们兄弟更感兴
吗……
***
三日后。
招生大会如期举行。
季沉歌第一次穿上了代表重雪宫的蓝白衣袍,他对着镜子细心的整理了仪表,从简单束起的冠到精致的袖口,再到银丝白靴,全都一丝不苟的整理好后,他将架子上的饮冰收进储物戒指里,大步踏出了房间。
一直蹲在一边观察他的小白立刻跟上小小的季沉歌,充当起了小跟班。
外面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大师兄。”
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长相平平无奇,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穿着跟季沉歌同一款式的衣服,背上背着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