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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然将棉签扔到垃圾桶里,冷冷的看了宋堰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的从他手里夺过药和纱布,给虞姝处理好伤口后,方才站起身。
不被严修然待见,宋堰露出一个落寞的笑,视线从没有多看他一眼的虞姝脸上划过,提醒的说道。
“虞同学这样子不方便上课,你们跟老师请过假了吗?”
这节课是体育课,同学们还都在跑步,虞姝的腿摔成这个样子,疼得连走路都困难,显然是上不了体育课的。
严修然也想到这点,眉心微微蹙起。
他在学校的位特殊,就算是校规严苛的学校,不上课也没人找他麻烦,但虞姝不一样,他们刚才来得太着急,没有跟老师说明情况,事后虞姝有可能会被老师惩戒。
严修然自觉是他做事没有做周全,本想带着人去运动场,可看到虞姝被晒得泛红的小脸,他倒了杯水递给她后低头说道。
“我去跟老师请假,马上回来。”
虞姝润了润喉咙,闻着校医室里猫薄荷味也盖不过去的恶臭和烧焦的味道,软绵的声音中带着些对自己人的娇气说道。
“那你快点啊。”
严修然捏捏她的手指,往她手里放了一颗柚子糖。
“我马上回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别跟无关紧要的人说话。”
无关紧要的宋堰笑笑,像是个包容叛逆弟弟的完美兄长一样,如果不是握着轮椅的手上青筋凸起得过于明显了,演技还是过关的。
严修然去请假后,虞姝抱着杯子坐在病床上喝水,恬静的模样依然很招人。
宋堰看着这张脸,想象她被亲吻时小脸透着欲气的表情,喉头不由干了,按捺不住心思控制着轮椅靠近虞姝。
“虞同学跟修然的关系很不错吧?我这个弟弟啊,的确很优秀,但某些方面不太通情理,在家里经常把爸妈气得吃不下去饭。”
“上次爸妈多说了他两句,他就从家里出来好久没回去,爸妈很想他,虞同学既然是修然的朋友,能不能劝劝他,回去看看爸妈?”
宋堰用再温和不过的语气说着,这是严先生最喜欢的儿子模样,冷静又不失温和,能淡然的处理一切事情,不骄不躁。
他就是用严修然伪装出来的这谦谦君子的样子,哄得严先生这几年落了不少眼神在他身上,没少给严修然上眼药。
“叔叔阿姨是积气鸡吗?这么长时间还在生气?而且严家离学校很远吗?为什么他们不来看会长,反而让会长一个忙于学业的学生抽空去看他们?还是他们也像校医一样腿不能走路。”虞姝听了很认真的问道。
她问得认真,说这话是想让她知道严修然不敬父母,还是个叛逆少年的宋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世上哪有父母先向子女先低头的,更何况爸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修然的教育更是严苛,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修然能担得起继承人的责任罢了。”
虞姝的腿很痛,痛得她不想说话,还一直听到宋堰一口一个弟弟,一口一个兄长的,听得很不耐烦,小脾气上来就想怼人。
“校医先生还是要多出去见见世面啊,叔叔阿姨这种pua式的教育不行哦,不过校医先生说错了,严家只有会长一个儿子,他再平庸也会是严家的继承人,跟教育严不严苛没什么关系。”
这话就差没直接指着宋堰脑门说,他个私生子别不要脸的瞎认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