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立上前，小心翼翼说，“大哥，这事儿也不难理解，张力这些年总觉得被大哥强压一头，心里原本就不服气，没想到又出来个冯哥又颇得大哥欣赏，先前陷害不成，心怀怨恨，这才……”
说着，他难过，“就是可惜了又被抓走几个兄弟，大哥，这仇咱们得报！”
“当然报！找几个去把张力家人抓了，再去跟警方内部的线人通个信，让他告诉张力，管好自己的嘴巴，敢出卖我，我灭他全家！”
王哥用力一拍沙扶手，转头看方怀安，“小刀，这事儿交给你去办。”他站起来，拍了拍方怀安的肩膀，“待会儿从我这儿拿一万块给你那相好的，就说王哥让她受惊了。”
“多谢王哥。”方怀安转身看向一群属下，面色凝重，“大哥一直赏罚分明，只要咱们好好跟着大哥，都少不了好处！以后谁要敢做第二个张力，我冯小刀第一个不放过！”
王哥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
方怀安很快从王哥那边拿到了警方内部跟王哥联系的线人的方式，不过王哥盯他更紧了。
他拿着一万块去找宋亦晴。
这边宋亦晴刚送走一个病人，脖颈和腰椎有些酸疼，方瑾年乖巧的给她锤锤。
“我儿子真孝敬，过来看看，这两个毛线喜欢哪个？妈给你织毛衣。”她今天买菜回来，看见不少妇女在拿着毛线在太阳底下织毛衣，她跟着学了会儿，挺简单的，就想给方瑾年织一件。
“妈，你也会织毛衣？太好了！我们班好多小朋友都穿妈妈织的毛衣，我喜欢这个颜色。”方瑾年眼睛亮闪闪的，抱着一团蓝色的。
“放心，别人有的，瑾年也会有。”
“我有没有？”
宋亦晴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方怀安的声音，手里拎着几斤肉，还有一些水果，都挺贵的。
方瑾年没见过方怀安拎过来的水果，亮闪闪盯着。
“叔叔，这是什么？”
方怀安耐心给方瑾年解释，宋亦晴也听着，在心里感慨，果然比她那个时代条件好很多，这些水果她也没听过。
方怀安切好菠萝，用盐水侵泡过才，端给宋亦晴和方瑾年。
宋亦晴吃着挺甜的：“你也吃。”
方怀安：“你们吃，我要个毛衣就成。”
宋亦晴：“……我们很熟？”
方怀安没要到毛衣，走的时候有些失落，把钱放在桌上，交代宋亦晴，“收好，别让人看了去。”
宋亦晴猜测应该是上次联合方怀安跟警察配合的酬劳，也就收下了。
“等等。”宋亦晴拿出一团藏青色毛线，“我儿子选了蓝色，就剩下这个了，你要喜欢就给你织。”
顿了下，又补充，“不喜欢拉倒。”
方怀安眼前一亮：“喜欢！”
亮闪闪的眼神跟方瑾年如出一辙，要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其实之前买毛线的时候，她盯着藏青色的线就冒出来个念头，要是方怀安穿上，指定好看。
买回来又觉得可笑，她找过来是为了跟方怀安离婚，还送什么毛衣？
刚刚又想，方怀安要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这个任务，他们就得一直演下去，给方怀安织毛衣也算是配合工作，为人民服务。
方瑾年看宋亦晴呆，小短腿爬到她身上，“妈，我喜欢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