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所以,就连季老太也不知季彦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下一刻,又听季彦青说道:“从今日起,我便休了赵灵秋,日后同母亲一起生活,有母亲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待我身体痊愈后,我一定会待在母亲身边尽忠尽孝。”
季彦青故伎重施,并且将季老太对他们的那份说辞也增加了上去,将死皮赖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灵秋喜上眉梢,看着面色惨白憔悴的季彦青,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虽然身体不咋地,但头脑灵活。
把不要脸模仿的有模有样,更胜一筹。
季老太一听,脸色骤变。
那怎么能行!
就季彦青那具破身体,连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尽忠尽孝了。
见季彦青如此死皮赖脸,季老太索性也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拄着拐杖:“你们两口子还是好好过日子吧,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边有你大哥赡养,无需你多虑。”
说着,又生怕季彦青忽然赖上她,拄着拐杖的步伐比往常更快了些。
那些被赵灵秋怼的说不出话的,村民们脸色跟便秘一般难看。
从始至终,就是一场大乌龙。
不仅没有讨到半分好处,还被赵灵秋语言攻击数落,吃力不讨好。
待众人散去,季彦青紧盯赵灵秋,说道:“如若不然,我还是给你一纸休书,你带着长安离开吧,跟着我,只会受苦受难。”
如今他不过一介废人,不想再拖累她。
而后者却嘴唇微勾,一只手勾住季彦青的下颚,强迫她同自己对视,惩罚性的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夫妻本是同根生,生是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此话一出,季彦青顿时羞红了脸,慌不择路的撇开脸,眼神慌乱,语气磕巴:“成何体统!你一介妇人,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女子?竟能说出如此惹人臆想的话来。
赵灵秋见状,心里别提有多满意:“你是我相公,我为何不能说这样的话?”
当霸总的滋味,感觉不错。
前世,在市中和丧尸的一场战役结束后,在货架上找到的一本青春言情小说,上面的内容大致就是如此。
虽然年代不同,但这一招还是挺受用的嘛。
尽管看着有些脑瘫,但也不妨碍言情小说里的小白花被霸总撩得面红耳赤的场面。
季彦青耳尖红的滴血,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懵懂的长安:“孩子还在这看着。”
长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湿漉漉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赵灵秋却不以为然:“长安年纪尚小,不懂这些,在这又无外人,其次你是我相公,做这些也很是正常?”
她只是单纯的看季彦青纯情,想要逗弄他而已。
在外面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放纵,那不得被人当成不检点的姑娘,拖过去沉河。
“轰隆隆”
忽然,外头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赵灵秋望着闪电交错的云层,一转头,便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黑点若隐若现,眼神幽幽:“看来今晚有大事要生,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睡觉时,定要多留个心眼,否则晚上小心被别人抱走。”
最后一句是对小长安说的。
季彦青顺着赵灵秋的视线看去,不远处有几个小黑点正在缓缓的挪动,位置正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表情凝重:“这群人恐怕是冲小长安而来,我们晚上睡觉时得多留个心眼。”
“嗯!”赵灵秋应了一声。
但她不认为,这一波人是冲小长安来的,而是冲她们这一群人来的。
雷声轰轰,雨越下越大。
村民们都躲在自己的窝棚内,不敢出去。
夜晚,还下着蒙蒙细雨,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因为下雨的缘故,众人都困得早,早早的便睡下了,小长安也在季彦青的怀中酣然入睡。
而赵灵秋却格外清醒的坐在里头烤着火,火光闪烁,那张柔美且又惊艳的小脸若隐若现,惊为天人。
脚步声被雨声覆盖,很难被人察觉。
次日,雨过天晴,不远处出现一道偌大的彩虹,预兆着日后的好日子。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心,一声尖叫打破了少有的平静。
“不好了!不好了!俺们家的粮食全都被偷了,哎哟喂,是哪个天杀的如此丧尽天良,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
说话的那女人崩溃的坐在地上捶地大哭。
此话一出,众人都赶忙去查看自个家的粮食。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好几家的粮食和钱财丢得一干二净,季大嫂等人的也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