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安颤抖着手报上去，“就你这样的笨蛋，也敢当恶魔，你可以千万别死……不然…”
恶魔歪着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青年沉默。
“如果我还能活着，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的头低垂着，无人能看见绯红眼底的疯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
他坚持：“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季安又没有声音了。
“就这么讨厌我啊！”恶魔惨笑一声，右手摸到青年怀里的十字架，在对方呆愣时，将银十字架塞到他的手里，对准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扎了进去。
由主教祝福过的银十字架，神力强大，几乎是瞬间，恶魔的肚子上就出现了一个诺大的洞。
“你……”青年愕然抬眸，手指颤抖。
“但那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细不可闻，“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呢，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会受伤的。”
季安几乎要疯了：“喂！卡维尔，你醒醒啊！喂！别任性了，我答应你好不好？你快起来。”如果现实里，真的有卡维尔这般深爱着他的人，他当然是愿意尝试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爱着。
明明是虚拟世界，可他的感情，为什么如此真实呢？
“咳咳。”恶魔咳嗽两声，“你答应我了。”
“对对对。”
“太好了。”
恶魔抬起头，明明浑身上下都伤的非常厉害，可他却还是抬头，目光精准的看向不远处的圣子，嘴角蔓延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无声道：“是我的。”
“我赢了。”
我得到了他的心，从最开始到现在布置下的局，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等我，亲爱的，很快我就会回来的。”随着最后这句话的落下，恶魔在凛冽的北风中，化作一堆黑色羽毛，消失在空地中。
季安茫然的抬头，看向拉斐尔：“他——”
拉斐尔还在想恶魔临走前的唇语，目光撇过青年，摇了摇头：“圣火一旦染上，会一直燃烧他的灵魂，直到将他燃烧成粉末，跑了也没用。”
“这么说……他死了吗？”
拉斐尔点点头：“必死无疑，虽然你是最后才出手的，可你的做法，已经证明了你的心还是向着主的，这次就饶恕你的罪。”
卡维尔动手时，行动很隐蔽。
他们都以为最后的银十字架，是季安做的。
季安还想说点什么，却眼前一黑，等他再睁眼时，人已经回到了游戏空间，一个虚拟屏幕立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