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每日读书都嫌时间不够呢,生怕被玥哥儿追赶上来,那就丢死人了!”
他可比玥哥儿大五岁呢。
虽然吧,现在他隐隐有一种感觉,玥哥儿好像,可能,也许已经过了自己一点点。
但是只要他多努力一点,晚上多点一会儿灯,应该能把这一点点差距抹平的。
对,就是这样。
文信在心中为自己打气,逐渐升起了斗志。
不妨,文县令好奇的问他:
“玥哥儿,就是那个冯进士收的最小的弟子,许玥?我记得当初你三叔说他天资极佳,为难得一见的神童?”
文县令还为此给许家免了征役呢。
不过时间过去两年,文县令一心铺在县治上,事物繁忙,慢慢的就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不过他拜师之时是三岁,现在应该是五岁吧,你连一个五岁的孩童都比不过?”
文县令用一种怀疑,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
“这怎么能一样,玥哥儿他是天才。”
文信气急败坏,摆出许玥种种惊人之处,比如背书朗诵一遍就能熟记,闻一知十,才思敏捷。
连在杂学上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算术上极好,吹奏紫竹箫时,下人都会为之驻足。
力图佐证,不是他太菜,而是对手太逆天。
“所以,冯进士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听了儿子的话,文县令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全是遗憾。
大家都是文人,谁不想要一个可心得意,让人羡慕嫉妒的衣钵传人。
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你以为好苗子是大白菜啊,想有就有,都是要碰运气的。
之前文三爷说的,其实文县令没怎么放在心上,小孩子嘛,还不定性,俗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现在虽然许玥只有五岁,但是读了两年书了,性情、天资各方面都有了检验。
——真的是个天才!
文县令叹息一阵也就过去了,安慰自己,就算他收徒了,也没时间去教导,没看自家亲儿子都托给了冯进士嘛。
现在人是儿子的同窗,自己也能称一声世叔,好歹有了一层关系。
想到这,文县令叮嘱儿子要好好和人打好关系,不要一时因为嫉妒去疏远人家: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人比你优秀,你要做的是和优秀的人交友,这对你有好处,不要干那些损人利己的事。”
“许家虽然是地主,这两年致力农桑,开办族学,家业有兴旺之兆,说不定许玥考出来了,一两代就成了朝中名门。”
文县令嫌弃的道:
“以家世傲人,那是蠢货才干的,你不要干蠢事。”
“哼,这还用你叮嘱!”
这句话文信当然不敢说出口,不然一顿竹板子是少不了的,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点头。
走出书房,他松了一大口气,虽然有些不孝,但是能留在丹阳县文信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