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怒,“我他妈今天不是穿的防滑雪地靴吗???这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我快能在地上溜冰了,我改天一定要去投诉!这个黑心商家,赤。果果地欺骗消费者!”
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蹦去医务室,逢宁彻底萎了:“要不你去喊个人来帮帮忙?”她疲倦无比,“我实在是跳不动了,你要不给我借个轮椅什么的。”
看她倒霉的衰样子,他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好。
江问把她打横抱起来。
逢宁吓了一跳,差点没跌下去,两个手臂反射性地缠绕上他的脖子,“我靠,你公主抱啊?不太合适吧。这还在学校呢,给别人看见多不好啊。”
一句话把原本还有点小旖旎的氛围破坏的干干净净。
“你能不能别吵了。”江问很不耐烦,颠了颠她,“就算被人看到了,吃亏的也是我。”
“什么叫吃亏的也是你?”逢宁现在没行动能力,只能任他抱着,“算了,不跟你争了。你看着瘦,力气还挺大的哦。”
忍了片刻,江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勒死我吗?”
逢宁一抬眼,见他脸都浮上两坨红晕,她陪着笑,松了松手上的力气,“我这不是怕掉下去没安全感。”
走着走着,他呼吸越来越重。忽然,江问委身,把逢宁重放到地上。
“又怎么了?”
江问手臂麻,甩了甩手,脸上都出了点细汗。他很冷漠很直接:“你太胖了,我抱不动了。”
“我胖?你有没有搞错!”
逢宁真是无语,尴尬地理了理衣服,嘀嘀咕咕,小声替自己辩解:“我哪里胖了,我顶多是今天。衣服穿得多了一点。我他妈体重还没过百呢,我一点也不胖!”
休息了一会,江问纡尊降贵地半蹲下,“上来。”逢宁忿忿地趴上去,“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真垃圾。”
江问用手腕托住她的腿,肌肉绷紧,动作一顿,“你再说一句?”
“算了,我不说了。”逢宁唉声叹气,“你总不至于小心眼到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吧?”
他歪头:“你可以试试。”
“我死也不会松手哒!”
路上,赵濒临电话又来了。逢宁从口袋里替他掏出手机来,放到他耳边。等到挂电话,她手都举酸了。
就这么艰难地到了医务室,两人都呼哧呼哧喘着气。脱了鞋给医生检查,还好没骨折,只是脚崴了。
还是上次那个女医生,人一边给她敷药,狐疑地问:“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们俩啊?”
逢宁坐在床上,点点头:“是的,之前他中暑的时候我们就来过一次。”
房间开了空调,江问把冲锋衣拉链拉开,去厕所洗了把脸。
赵濒临在旁边侃大山:“哇,逢宁你怎么摔这么狠啊?”
“刚刚走路想事情没看路,谁知道这么衰。”
赵濒临神情古怪,“哦,那你怎么和江问在一起?”
逢宁把今天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给他听。
赵濒临点点头,“那你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女医生说:“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记得这两天不要剧烈运动,准时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