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逢宁并没有问他的动机,而是自己选择了一种方式去解释他的行为,掩饰太平。
江问感受到她的疏远,垂着眼睛,开始烦自己。
他不知道是在掩耳盗铃,还是给自己催眠,“你喝酒喝到住院,就算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顿了顿,他说:“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逢宁答应的很爽快,“行,那我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找老师请假,下午回寝室睡一觉。点滴打完了记得喊人啊。”
江问嗯了一声,干脆把头撇向一边。
脚步远去,门被轻轻关上,很轻很轻的一声响。
那块垂下的白帘就在眼前,有跳跃的阳光,被窗棱划分出的阴影格,随微风晃荡。
江问盯着看了良久,依旧是那副表情。
扰人的风渐渐没了,半晌,白帘停止摆动。他把点滴用力拔掉。
手背青筋凸起,不停溢出血珠,他一瞬间心里好受不少。
起身准备下床,一侧过头,江问愣住。
逢宁靠在旁边,像什么都没生似的,似笑非笑看着他,“小江同学,什么脾气呀?”
第22章
无言对视了五六秒。
“你怎么没走。”江问维持原本的姿势坐着,冷淡地问她。
“你好像一个小朋友哦,得不到大人的关注,就开始乱脾气。”隔了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
“嗯?”逢宁奇怪了,“没有闹脾气,那你干嘛拔针头。”
江问的手背还在冒血,脸色沉下去,“不想挂了。”
周围很静,静得只能听到他略重的呼吸。逢宁惯会察言观色,而江问一点也不设防。
他冷清冷面的,长得好看,眉眼间全是别人惯来的神气。
啧啧,真是个小心眼。
她呵呵笑了两声,拿了根棉签,试探性递到他跟前,“喏,把伤口按住。”
江问看了棉签两眼,到底是接了过来,乖乖照做。
“不想挂就不挂了。”逢宁看看表,“走吧,去吃饭吧。”
本来打算去食堂,结果空空一片,很多窗口已经关闭。他们从西门出去,路边摆摊的也没几个。逢宁突然好奇:“少爷,您在食堂吃过饭吗?”
“别喊我少爷。”江问皱眉,沉稳的优等生形象又端出来了,“不怎么吃。”
“怎么?别人都这么喊,那我喊什么?”
“名字。”“江问?”
“嗯。”
她又喊了一声:“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