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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桃雨来的很早,把买的水果放到一边。
逢宁正靠在床头打点滴,有点无奈,“我下午就出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桃雨忧心忡忡,“我昨天晚上给你消息,打电话,你一直都没回。后来我从同学群里找到赵濒临,给他消息,才知道你在医院。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哪,没事没事,好着呢。”
“赵濒临说江问昨天晚上留在这里了,他走了吗?”
“早上走的吧,我在睡觉,不知道。”
孟桃雨换了个话题,举举手里的书,“你无聊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护士把窗户推开透气,外面来了阵风,吹得头把眼睛挡了挡。
孟桃雨放下书,腾出手来,把绑好的马尾散成一堆,将腮边的几缕碎重扎好。
一阵走动的声音传来,她侧头一看,不知房间什么时候进了四五个人。
孟桃雨抱着本书,毫无征兆愣在原地。
打头的人很高,毫无表情很冷硬的一张脸,肩膀宽阔。他穿了一件汽修服,还有机油印子,似乎刚刚才结束工作。袖口堆到胳膊肘,露出微褐的手臂。
孟桃雨赶紧退开半步,腾出位置。那人跟他擦身而过,她感觉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病床上的逢宁喊了声,“哥。”
“你怎么搞的。”
逢宁似笑非笑,“喝多了呗。这问题我估计还要回答好几遍,干脆我写个牌子挂在脖子上算了。”
“是阿信?”
逢宁敛了神色,“事儿解决了,你们别管。”她跟孟桃雨笑眯眯地说,“介绍下,这我哥。说起来你俩还是本家,一个姓呢。”
孟桃雨白净瘦小,一副好脾气的温柔长相。纤细清秀,文文气气的很讨人喜欢。
她有点怕生,咬住唇,讷讷打了个招呼,“哥哥好。”
孟瀚漠微微侧过头看她,“哦…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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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濒临进到医院,上到三楼,拐了个弯,看到一个人倚在走廊上。
听到脚步声,江问把脸转过来。
赵濒临犹疑,打量了他一番,用手指了指里面,“你怎么不进去?”
江问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有人。”
“谁啊?”
“不知道。”江问答。
赵濒临看他的样子,有些莫名,探出头,鬼鬼祟祟偷看几眼,恍然,“啊,逢宁男朋友?”
江问转了视线去看旁边,嗯了一声。
他认出了孟瀚漠,是逢宁那天喂橘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