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良瞧着叔伯婶子乃至他爹娘都齐刷刷的看向他,一时间如芒在背。
他看了一眼金柯鹿,干咳了一声,同大家说了他的名字。
“他是北域的游族,瞧见我们的商队是南边来的,所带货物新鲜,听说南边物产丰富,所以也想来过来看看,就结伴一起来了。”
“那些北域人都是他的仆族,大家不用害怕。”
纪扬开道:“跟大婿都一样是北域人嘛,大伙儿常见着,不怕北域人。”
“就是问清了来历,也好同乡亲们说。”
“是矣。”纪扬宗点点头,又问了一声:“那也来南边做生意啊?”
“可这不巧啊,同州现在被起义军占领,海临也在抵御外敌,乱得很!”
桃榆瞧见文良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纪文良,对纪扬宗道:
“爹,这关头谁会上南边做生意啊。”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纪文良连忙道:“踩踩点吧,以后平定了做生意。”
“噢噢,有道理。”()
纪扬宗道:来者即是客,怎好叫客人提供吃食的,金哥儿千万别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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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鹿道:“不碍事,这些羊一路从北边赶过来,多已不成事,在病死前宰杀了更好。”
既是这么说,那大家也便没了话。
“如此,就都快去帮忙吧。”
纪文良如临大赦,连忙叫着金柯鹿去一边看宰羊。
一背过身,金柯鹿便拉下了脸,他抱着双手看着纪文良:“你就同你的家人如此介绍我?”
“我也没说错啊,你本就是来踩路以便往后做生意的。”
纪文良道:“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没有在我家人面前胡乱说些什么。”
金柯鹿冷哼了一声:“你若要把自己当做是买卖那我也无话可说。”
大伙儿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席面儿。
村里的人数一下子从百十来号奔去了两百号,幸得是这片儿地大,倒也不显得局促。
霍戍叫了商队的账房,索性趁着现在他没事把账给看算了,早些把东西分下去。
有了先前的走商经验,这次队伍里安排了两个会账的一起计算账目,倒是用不着另外在核算了。
两个账本拿过来一比对,条条款款都很清晰。
光是商队一路的账倒是清楚,但要算出来盈利,以及分发给大家的工钱也还得再算。
人多账大,也是一场活儿。
霍戍把蒋裕后和赵盼也一并叫了过来,跟着核算账目。
此次带去北域的货物共入账两万二千八百两。
账簿上记录了从同州出发,所行的住宿饮食等等来去全部花销一千二百两。
桃榆翻出了在同州留下的账,他们准备货物时花费了二千两银子。
计算商队来去花费了刚刚九十日,工钱是二百四文一日,也就是说一人光拿工钱能拿到二十一两又六百文。
卖货参与,奖赏等一应算下来一个人还是可以拿到四十两银子的数。
算来的结果与上回走商一样,可细下又不同。
上回走商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按日计算的工钱其实是不如头一次多的。
但此次所带的货物更多,分下来的赏钱正好弥补了缺失的日结工钱数目。
共计二十二个人,但领四十两工钱的只是一般的工人,有十五个。
葛亮范伯霍守纪文良以及还有一位北域老乡祁连是带队人,一行之中所费的精力更多,工钱自不相同。
葛亮是主领队,且他还投了钱,于上次的分成上有所提高,此次能分到两千两银子。
范伯资历深经验老道,但他没有投钱,能分到一百二十两,霍守和祁连还有纪文良资历浅,能各分八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