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相像。
诧异为什么是小桃子。
“因为大伯说想年年瓜果丰收,
()家里的哥儿就都带个果,求个好兆头。”
桃榆道:“我年纪小些,出生的也晚。彼时已经有梨有杏了,我还没出生爹就着急忙慌的先取了桃,怕叫叔伯们家的哥儿把好果子抢完了。”
霍戍轻笑了一声。
“我出生以后爹欢喜的不行,早早的给我选了一间向阳的卧房,寻了几株桃树在窗口种下。”
春时见桃花,秋时摘桃果。
桃榆身体虽然不好,但属实是在爱与关怀之中长大的。
霍戍道:“今虽吃上了桃子,却还不曾见过窗口的桃花开。”
“明年我可以看看。”
桃榆闻言看向霍戍:“明春不走商了么?”
“走。”
霍戍道:“我们不去,让范伯和阿守带着人出去吧,商路已经走了一遍,再行会比头一次好走许多。”
而且有了经验,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可以更齐备。
“也好,这边总也要人。”
八月里,粮食陆续晾晒后收进了仓。
今年稻谷秕谷多,分散出去挺是费力,几乎家家都能听见风扇车不断鼓动的声音。
纪家一十亩田的稻谷,收回来时有四十一石粮食,刨去了稻草,晒干风去秕谷,少了足足两石的量。
比之去年少了五六石粮。
纪家的田地料理的还不错,一应是舍得请人浇灌下肥料,此次姑且只有这些粮产,寻常的人家就更难说了。
纪扬宗盘算着,除却缴纳州府四成的粮食,还能剩下一十四石。
霍戍道了一句:“秋收粮食少,今年粮价当涨。”
“是该涨的,否则农户要没得活。不过涨不涨的,家里的粮食也全然足够吃了。”
纪扬宗道:“城里铺子的你也甭外叫去买米,用自家的,今年家里不外卖稻谷。”
霍戍应了一声。
八月里纪扬宗忙着上各家录粮产,九月里州府就会出当年的税收情况,往年知府的规矩是十一月前必须把赋税产税一并都缴到州府去。
今年换任了新知府,还不晓得这知府是个什么规矩。
不过依照纪扬宗这么多年做里正的经验,就是再晚也不会晚到十一月,毕竟州府也还得整理回报朝廷地方上的秋收情况。
他还是赶早的把事情料理妥当,要是新知府催的紧,他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家里的粮食拾整完毕后,霍戍和桃榆空闲出来,去城里看了看骑射场。
工队倒是尽心,月余的时间,地基已经大好,已然能看出些骑射场的模样了。
能有此进程,不光是工队的人多麻利,也是范伯等人在骑射场上帮忙的缘故。
很快进了九月,霍戍和桃榆收到了两家要办喜事的邀请,都是手底下先前跟着他走商的人。
到目前为止,他拢共已经知道了三家要办事。
秋后粮食进仓,农户慢慢闲了下来,一应寿诞,婚宴,乱七八糟的席面儿是最多的时节,倒是也不奇怪。
不过往年都是税收缴纳以后宴席才多起来,这朝还挺稀罕。
但手底下的人上半年出门挣了钱,确实也不指着此次秋收的粮食来办事。
日子还算平顺,九月里天凉快了些,倒还挺是舒适。
只是未到十五中秋,纪扬宗便收到了州府户房的信儿,让去州府一趟。
纪扬宗估摸着是要集会宣布今年税收的事儿了。
虽也不是头一回去城里集会等秋收赋税宣告了,但每回面对新任的知府,他还是格外的谨慎和小心。
一大早他收拾的光整体面,赶着去了城里。
村里人都在等着今年的赋税,纪扬宗一进城就都晓得了。
心里头惴惴的等着纪扬宗的消息。
这样的场景,每年秋后似乎都会上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