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五两一斤的茶叶,再此价最少五十两一斤,桃榆心里是有些有底,乍然听来不禁咂舌,实是有些太高了。
不过但凡是静下心来一想,他们从南边北上一路横跨了足足四个府城,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方才抵达。
路途遥远辛劳是一回事,其间遇黑心地,感染疫病,遭逢几批匪徒,多少次险些豁出命。
再这么一看,这价格简直合情合理了。
于是他坦荡荡的说出了价格来。
不想北商闻价并未破口大骂,反倒是有预料之中的镇定。
“霍老板想马,届时便以马匹为易物交换如何?”
桃榆看向霍戍。
“好。”
霍戍答应了下来。
北域虽然有不少养马地,但是连年战事,马匹供应亦是不足,前些年马匹的也很紧俏,不过去年战事停歇,马场有了喘息时间,现倒是行情有了些缓和。
可马匹也并不似羊一般价格低廉。
像这样的大牲口,即使是养马地上,一般的马匹也得二三十两银子一匹,是好些的马也奔五十两去了。
不过他们带的茶叶一斤倒是也能换上两匹一般的。
两边说定下来,北商带霍戍去看了马匹,选好之后就换茶叶。
于是霍戍先茶叶留了下来,不做买卖。
届时去易了马有剩下再说,反正茶叶想卖出去也不难,当然剩下最好,省事。
而另行的布匹,他们能自由售卖。
送北商后,手底下的闻讯都上前来:“怎么样,可谈的妥帖?”
桃榆喜滋滋:“这边生真是好做。已经与方才的商户说定了,过两日我们卖
了布匹就去马场选马以做交易。”
“太好了!换了马匹我们回去就好也快得多了,届时到了同州马必能卖上好价钱!”
霍戍:“若是费上如此一番功夫前来生再不好做,也枉费出门一场。”
现也算是到了霍戍的地盘上,一应风土情都明晰,大伙绷的弦也能暂时的松开。
霍戍:“这阵子大家也都辛苦了,大伙可好生歇息片刻,我已经安排了厨子做了烤全羊。”
一行大都是贫苦的老百姓出身,同州也未曾有过这待遇。
听霍戍这么说脸上都起了笑容:“多谢霍哥!”
“明日有场辛苦活干,我们市场上售卖布匹,大伙把精神养好。”
“是挣点薄资,是赚一笔大的,全靠明日了!今晚上再有任何的商户前来询,一应都别再应。”
霍戍同大家吩咐了一声,他打算把手头上的布匹直接盘给地的布行。
江南的好货,是直接盘给地的布行,他们定然乐接下。
但是整盘出手按照同州市价十倍售出,一匹缎子可售卖到几十两的价格。
百匹之上的料子一下子盘下是得几千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口气拿这么多钱出来盘货忌惮多,虑多了就会想压价。
他们初出茅庐,手底下也有太过能言善辩和油滑商户绕价的,指不准吃亏。
桃榆的是如此不如试散售,这样能吸引来更多的,到时候把价格拔高,保住低价,会绕价的就降,不会绕的他们反而可以赚的更多。
他们的货并不算多,总共也就才百十匹的料子,不怕卖不完。
退一万说,若是怕耽搁的时间久了卖不完,到时候再找布行让些价格盘出去即可。
这么一来确实比直接找好接盘的商户麻烦很多,但想不多的货物收益最大化,也只有如此多费些功夫。
得到霍戍的安排,一行吃饱喝足都好生睡了一觉,只待明日大展身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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