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闻言默了默,随而实在抑制不住笑了一声,他埋下头在桃榆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
柔软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和这个人一般。
桃榆望着帐顶眨了眨眼睛,他到底还是个面皮薄的人,霍戍鲜少有笑,一笑竟然还是为着笑话他。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瘪着嘴虚推了人一把。
霍戍好商量道:“你若不愿意起身动弹,那就待在这儿吧。”
话音刚落,桃榆的腿便感受到了个熟悉的动作,转而就挂在了人劲瘦的腰间。
一时,感触比方才可要明显得多了。
桃榆思绪回笼,立时紧张了起来。
霍戍要如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大清早的,谁不是想着起身做饭或是下地去,再不然也是该趁着天色再睡会儿,谁天不亮醒来就是为着办这事儿的。
夜里他尚且不肯,这当儿更是不能!
索性双手还未曾被禁锢住,他慌忙抱着霍戍的脖子,求饶道:“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你别……”
霍戍道:“不是要看么?”
“现在时辰还早,屋中昏暗,如此一会儿待着天色大亮了你就能看见。必当是一览无余。”
桃榆面红耳赤,羞愤欲泣的将脑袋埋在霍戍胸膛上:“我、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
霍戍却道:“我是你丈夫,给你看看也是应当。”
桃榆后悔自己这嘴当真是有什么都说,需知祸从口出。
“下、下下回吧。”
“待会儿天大亮了,爹娘都起来了。”
霍戍听到怀里的声音都快哭了,眸间有笑,方才松手作罢,没再继续捉弄他。
()天色将亮未亮时,一片浑灰浑浊之色,雾气也重。
四处都是蒙蒙水雾色。
桃榆捂着久久肖褪不下的红晕,立在屋檐下,腿软的靠着柱子,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打拳的男人,一脸幽怨之色。
一套拳下来,霍戍已经有些起热了,他朝着屋檐下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不要,冷。?[(()”
霍戍上前去牵住人,连哄带拉的方才把人带到了院子里。
“活动一一便不冷了,动动筋骨,我教你打拳。”
纪扬宗在屋门口看了一眼在风薅薅的院子里打拳的两人,背着手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
虽是展开,眉间也是深深的褶皱。
“桃子哥!哥夫!”
桃榆习着扎马步,没两个眨眼的功夫腿就发软。
霍戍前头是哄,瞧着他开始进入角色了,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一朝是丈夫变师傅,没情分讲了。
他咬着牙不想叫霍戍觉得他真的太孱弱了,届时他都给反了悔,那可真当是没了指望。
正当咬紧牙关两眼快抹黑时,文良竟然来了。
大牛去给人开了门。
“桃子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桃榆扎着个马步:“瞧不出这是在强身健体么。”
“桃子哥也练起身子来了,前儿哥儿教了我们一套拳,我今早打了出来果然神清气爽,这大清早的我也不觉着冷。”
“文良过来了?”
纪扬宗的声音在屋檐下响起。
纪文良连忙叫了声六伯。
“吃了早食没。”
“吃了。”
纪文良道:“我来寻哥夫的,同他一道上红梨村去。”
纪扬宗道:“你哥夫还没吃饭,你六婶儿饭也做好了,过来一道再吃点。”
“六婶儿做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