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爹一起去看牲口吧。”
霍戍出门以后,桃榆便回了屋里,前脚进屋,他娘后脚就来敲门了。
这是要同他谈话劝他呢。
他早想了应对之词:“娘,我要睡会儿。”
“都起来了,还睡什么,把门给娘打开。”
桃榆冲着门道:“一想到霍戍要出门一年半载不回来,我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儿半宿没睡,困倦得很。”
“娘和爹又不答应我同他走,夜里我指不准儿是又睡不着的,不现在睡会儿什么时候睡才好。”
桃榆听着他娘在门口拍了几下门,迟迟也不见得来开,嘀咕了两句:“这孩子………”
他赶忙过去贴着门板,听到脚步声远了,这才开了条门缝。
偷摸瞧着她出了门,看
()样子是去赵家了,他才放心的回屋去。
桃榆连忙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下,接着便偷偷出了门。
“桃哥儿要出门么?”
桃榆才到院子里就撞见了大牛,吓了一跳。
他连忙道:“可不许告诉爹娘我出门去了,只当是没瞧见我。”
大牛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桃榆连忙道:“不然就不叫姑爷给你劈柴挑水了。”
大牛当即把嘴闭了回去,如同眼盲了一般拿着扫帚转过了身子。
桃榆见此赶紧溜了出去。
“我说你啊,疼夫郎是好事,可也别太惯着小桃子了些。他说什么都给应,是全然不考虑后果的么。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还怎么管教。”
出去的路上,纪扬宗背着手,还是试图教育一下霍戍。
“你要万事都依他,那还不得上天去。出门是做生意,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说要是他身子好些,都还有的说,这身板儿……”
纪扬宗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发觉霍戍就没应过一声:“你听是没听啊,倒是吱一声啊。”
“嗯,我都听着。”
“那到底是听进去了没嘛!”
“我会在路上照料好他。”
纪扬宗闻言气恼的抬起手指,看着霍戍那张无甚神色的脸,又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费我一番口舌。”
纪扬宗叹口气:“都成亲了还没一天省心的!这事儿想都别想!”
霍戍也没争辩什么,和纪扬宗在村里跑了一下午,定下了四头驴和两头牛。
外在别的村子里定下了两匹骡子,霍戍和葛亮各有马一匹,货物全然拉得下了。
毕竟都是些轻巧物,要重也就布匹重些,茶叶一匹驴就能走。
不过路行遥远,路况复杂,也不能依照牲口能拉动的重量来计划。
一头成年的驴身体举重也就两百斤左右,拉车的话能拉动自身体重两倍的货物,不过这也仅限于是官道那般平地。
要是遇上泥泞路段或是坡地,那也就只能承载体重四分之一的重物。
也就是说要从所有牲口最低的承受力去准备,如此不论是遇上什么路段才都能把货物运走。
虽此次盘下的货物并不算多,重量也不大,可十余个人的衣食,炊具,以及野外要用的帐篷一系物品,即便轻车简从,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可也不少。
少不得要两个牲口运送。
现在东西该定的都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装货物的板车。
十里八村倒是不缺木匠,都好采买。
回去的路上,纪扬宗正想着晾了桃榆大半日,想来劲儿过去也合该不会闹腾了。
在家门后头的小路上,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纪扬宗有些得意的同霍戍道:“小桃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一半也是他阿祖给惯的。瞧着没,愈是随着他愈发脾性大,这朝不理会他,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