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往前挪了些身子,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想方才屁股往前了一点,一只手便圈住了他的腰,将他给勾了回去。
桃榆动了动眸子:“爹说你准备了很多礼金,你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还没成亲就开始想管我的钱了。”
桃榆回头瞪了霍戍一眼:“谁要管你的钱,我们成亲以后,各、各花各的便是!”
霍戍收回视线看向小哥儿:“你确定?”
桃榆立马想了想自己的花销,若是不嘴馋的话,也。。。。。也许也是花不了多少钱的。
即便是不够花,但话都说到了此处,也只能挺直腰板咬牙点头。
“那你可别回去告状说我待你不好,不给你钱花。”
“两个人的事情,我、我才不会告状。”
霍戍眼底有笑,上了官道经行林子风大了不少,他把怀里的人圈的更严实了些,微曲下些身体,将下巴放在了桃榆的肩膀上。
桃榆察觉到霍戍的靠近,端正坐着看着雾蒙蒙的前方,不敢动弹一下,脸红的不行。
他觉着霍戍虽然总是板着一张又臭又凶的冷脸,但身体却很暖和,自己缩在这儿骑马也并不觉得冷。
身体虽然暖和着,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冷,霍戍不给他管钱也就算了,竟然真的答应成亲以后各自花各自的钱,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成
亲以后肯定也不能再跟爹娘要钱花了,那他就只能自己多做些药膏拿到城里卖,赚些零用钱。
想到自己成亲以后要比成亲前过得还惨,实在是太可怜了。
桃榆默了半晌,忽而道:“那我也不给你做饭。()”
也各做各的。?()”
霍戍道:“那要不要也各睡各的?”
桃榆楞了一下,要是这样的话,那好像也跟没成亲一样。
不过可是他要跟自己算的那么清的,能怪他么。
他又挺直了些腰板:“可。。。。。”
话还没说完,霍戍突然扯下要钱的荷包:“钱拿去吧,前面说的都不算。”
桃榆眸子上挑,噢?这就又反悔了?
他拿着荷包,笑眯眯的抿了抿嘴,不过这荷包也不大嘛,颠了颠也没多沉啊。
桃榆有些好奇霍戍的家底,靠着背后的人连忙打开了荷包,不过一眼,他立时又合上了荷包,不可置信的偏头看向霍戍。
“你、你怎么这么多钱!”
荷包虽然不重,可里头的不是铜钱也不是银子,而是金豆子!
一两银子能换一千铜钱,一两金子却能换十两白银了。
这里少说也有五六两的黄金了!
桃榆眯起眼睛,这人可真能藏的,自己不修边幅,还总说自己没钱,伪装的倒是还真是有模有样。
“当是够你花一阵了,不必各做各的饭了吧。”
桃榆把荷包转给挂在了自己的腰上,眼里全是狡黠。
似乎还是没多乐意一般:“你既然这么说,那成吧。”
霍戍看着小哥儿的动作,眸子里闪过笑意。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撞见人,即便是遇见了,桃榆把整个人都裹在了斗篷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旁人也都识不得是谁,再者霍戍杵在后头一张比冬月冷风还凛冽的脸,谁也不敢伸着脖子去看。
方才到城门口,就见着外头团了一堆人。
霍戍翻身下马,把桃榆给抱了下来。
两人一道上前去,发现是城门口张贴了告示。
同州城中的匪乱在官府月余的追剿之下,总算是落了网。
不过并未全部受捕,一部分已经潜逃出了同州城,边境上加大了巡逻防卫,一时间也当也是不足为惧了。
现下跟着追捕回来的还有不少财物,让丢了东西的百姓可以上官府去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