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向官道上,一路安静的能听见车轱辘和牲口的鼻息声。
自从闹了匪乱,道上的人就少了,这倒是不稀奇。
所有的汉子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路上的风吹草动,神经绷得紧紧的。
然则一路上却是很安生,并没有遇见什么不妥。
纪扬宗和霍戍心里都跟明静似的,晓得这段路上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乱,无非也是因为尤凌霄的事情吓唬住了大伙儿。
二十多里的路,赶着车更快,没两个时辰就远可见着城门了。
村里的汉子见此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一路风平浪静,纪扬宗却没多松快,他心里惦记着事儿,几次瞧了瞧在车尾的霍戍,同村的汉子还以为他忧心着粮食的安全,一直保持着警惕盯着前后动静。
待着到了州府衙门,纪扬宗才打起了精神来。
州府衙门口团着不少人,瞧着衣着打扮像是农户,或蹲或立着,把衙门围得怪是有些紧。
纪扬宗诧异的瞧了几眼,先去门房处汇报。
“都说了大人不再!你们问再多回都没用,要有事儿改日再来!”
纪扬宗还没开口便被门吏吼了几句,一行的同村汉子脸色一变,欲要过去帮里正撑腰,纪扬宗连忙
压了压手,示意他们没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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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吏闻言这才从门房里站了起来,往外头望了一眼,再看纪扬宗时已变得和气多了:“原来是明浔村里正啊,我还当又是那些个村户来闹着要见知府大人。”
纪扬宗道:“咋的,是有大案子还是如何?瞧着外头不少人。”
门吏摆了摆头:“是樊村的人,这纳产税期限到底,知府的意思是让樊村的把丢的粮食先补上,这些农户便来守着闹。”
纪扬宗未置可否,官府不想担责,农户本就缴纳赋税粮就去了近半的粮食,若再补缴,那可真是要掏空家底了,自是会来闹。
“里正等等啊,我进去通传一声,很快就来。”
“欸,好好。”
不多时户房的吏员带着明浔村的赋册出来一一核对。
检验了粮食无误后,这才准许把粮食搬送进粮仓里,接着又要核对赋税银钱。
两厢没有错误,再行签字画押。
折腾完从州府衙门里出来,算不得早也算不得迟,正是平素赶集热闹的时间。
纪扬宗交接了秋收这桩大事儿,今年也便忙明白了。
在州府衙门口同村里的汉子说道了声后,这才散了队伍。
“霍戍,你等等。”
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见着已经牵着马去了老远的霍戍,纪扬宗连忙追了上去。
“还有事?”
“你这是要回去了还是作何?”
霍戍道:“去铺子里看一眼,过些时候便回去。”
纪扬宗闻言犹豫了一下:“那什么,我一会儿也回去,你在肉铺里等等,我这头忙完过去找你。”
霍戍眉心微动,欲要问纪扬宗还有什么事,不过还是没张口,转而应了一声:“行。”
纪扬宗见他答应了,这才折身前去自忙自己的。
霍戍牵着马绕过街到了乔家肉铺,这当儿肉铺里已经过了最忙的时候,倒是清净。
他先将马栓在了外头,预备进去打点水给马喝。
方才阔步进铺子,就见着方禾正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张着嘴,旁侧有个正当妙龄的小姑娘正掰了块儿米糕要往方禾嘴里送。
姑娘先行瞧见了冷肃一张脸走进来的霍戍,吓了一跳,手上的米糕也落在了桌上。
方禾察觉不对,偏头便对上了霍戍的眼睛,许是没有料到霍戍回来,他慌乱间哗的站起了身,撞的案台上的铁钩子叮叮当当作响。
潜意识里把姑娘往自己身后带了些:“霍、霍哥,你怎么来了!”
霍戍面不改色的继续走了进去:“我去给马打点水。”
“打水啊……打水。。。。。”
方禾紧盯着去了后头的人,慌乱间有些不知所已。
“你不是说今儿铺子里没有人么!吓死我了!”
小姑娘瞧不见了霍戍身影,狠狠拧了
()方禾的胳膊一把:“要是他告诉爹可就惨了!”
“霍哥不识得你,不会告诉师傅的。”
乔巧心里头还是没上没下的,虽听他爹说过收的这个徒弟,却也还是头一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