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早就听闻展护卫剑法超群,今日有幸得见,自然是要站着看,以示尊敬。你们且都先下去,莫要打扰到本公主和展大人。”
展昭是自幼习武,还武艺十分高强,自然是能听到公主这一句话,顿时心里就起了些许侠士见知己的欣喜之情。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喜,展昭今日拔剑比之往日都要松快许多。只见那巨阙剑一出,光闪闪、冷森森,随后勾挑拨刺、劈砍扫撩,人剑合一,无处不精,仅是两三招便让桃夭看得眼花缭乱目不转睛。
对于看剑招,桃夭也算是经验丰富,可此次看展昭舞剑,却是再一次被惊艳
到。
因为展昭那可是施展出了平生所有学艺,不仅招招用意?_[,处处留心,还动作姿态矜雅至极。很少会有剑客能兼顾剑招的杀伤力和美观度,比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招,那就是冲着杀人而去,一个快一个冷。
旁人别说是欣赏他们的剑招,便是要看清楚他们出剑的样子,那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凡他们的剑招能有展昭一半的赏心悦目,福宝那个爱看脸好享受的臭小子也不会百般不乐意学剑了。
“好好好!实在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就单是这一套剑法,展护卫就可以当得上是神仙中人了!”
桃夭对于有能力且长得好看的人,向来都是不吝于夸赞,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展昭一听,脸上顿时就露出些许不好意思,耳朵更是飞上一抹嫣红,配着那因为舞剑而微微泛红的俊脸,当即就让桃夭暗恨自己晚生了十年!
——这么俊的俏郎君,也不知最后是花落谁家。
被公主如此真诚的夸赞,展昭一边觉得不太好意思,一边又更加用心的展示了自己的袖箭,甚至在公主的连声夸赞下,他还脱去了碍事的外袍,围着练武场的木桩,上下纵跃表演了一番自己的轻功。
“真乃绝技也!”
桃夭一边大声赞言,一边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展昭袍服脱去、双手扎缚的身体上,当然展昭还是穿着一件中衣的,并未做出赤。裸上半身的不雅之举。
只是因为胸怀宽广,这件白色中衣穿与不穿,其实区别也不大。
这就使得桃夭有点色迷智昏了——或许展昭的年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其实桃夭并不在意年龄问题,只要样貌和品行合她的意。而且她将来可是要当天子的,总不能后宫只有一位男人吧?
更别说她之所以最开始没有看上展昭,就是单纯担心她爹会承受不住,毕竟展昭年纪再长上几岁,都可以当她爹了。
“……”
“公主,可是微臣有何不妥?”
展昭见公主一直看着自己,还一言不发,顿时就紧张起来,生怕自己哪来做的不对,让公主不悦。
桃夭摇摇头,夸展昭做得很好。
——问题就是做得太好了,让她起了辣手摧花的念头。
最后桃夭在思来想去好几日,还是决定再等等。若是展昭五年后还是这副俊美无双的君子风范,那她可就要先出手定下了。
若是展昭在五年内有了心上人,又或者是突然面目全非,那便一切作罢。
在这个决定出来之后,桃夭都忍不住捂脸骂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反正展昭也不知道,那天知地知我知,只要我不说出去,便是当此事没有发生,又有何不可呢?!”
桃夭是这样进行自我安慰。自欺欺人虽然有点奇怪,但确实好用。
而在五年后,芳龄二十五岁的展昭还在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的教公主剑法和轻功时,却不知尊贵的小公主已经有了别的念头。
看着展昭依旧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俊俏容貌,甚至比之从前还多上几分成熟风韵的俊俏模样,桃夭只觉得自己是到了要定下驸马的时候了。
朝堂里其实早就有了盯上她这个嫡公主婚事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家里的子弟,实在是一个比一个更要不堪入目。
毕竟是金玉堆砌而成的公子哥,人生或许会缺爱,却绝对不会缺各种各样的享受活动,女色更是十二十三岁就开始碰了。
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样貌,也没有守身如玉的品德,甚至连勤奋刻苦的学问都没有。
别说是桃夭了,便是她爹赵官家,耐着性子看了一个又一个,都觉得是丑的千奇百怪。
桃夭作为出生就有神迹护体的嫡公主,容貌出众才情无双,还是赵官家唯二的两个子嗣,她的婚事自然是万众瞩目。
不管是在赵官家,还是在曹皇后心里,能配得上他们宝贝女儿的男子,一定是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俊俏男儿郎,反正就绝对不会是那些只有家世值得一谈的丑陋废物。
而曹皇后要想的多一些,她其他方面抓得紧,对于驸马的家世也十分看重,就是想要给女儿多加一些筹码。
可当曹皇后私底下问起女儿的想法时,却发现女儿根本和自己所预料的不一样。
“娘,我选驸马,其实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喜欢他,然后他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