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桃夭穿好衣服后,没过多久,逃走的‘兔儿’就从树林后面走出来了,只不过眼神躲闪,一副根本不敢直视她的内向害羞模样。
桃夭眉眼弯弯,笑了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物件,又有了逗弄朱无视的念头。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看自己心上人的胆子都没有?”
桃夭衣裙微动的走了过去,语气温柔的问道。
被心上人这般言说,朱无视自然就是壮起胆子抬头看过去——这时候他的心上人
肯定是已经穿好衣服的,他自然也不会害怕。
可等朱无视抬头去看桃夭时,却又是再次被震撼到。
看着这呆子又开始瞪大双眼看她,桃夭抿了抿嘴,努力不当场笑出来,而是维持住严肃的神情,把自己换下来的肚兜给塞到朱无视手里,还嘱咐他记得帮她清洗晾干。
手里被塞了如此柔软的事物,朱无视却僵硬得跟被塞了条毒蛇一般,不仅手上不敢收拢,连双脚都走不动路了。
“天色就要暗下来了,我们可得赶紧下山回家……”
桃夭看了看天色,如此说道,结果一回头看朱无视,却发现这人居然面红耳赤的在流鼻血!
桃夭:“……”
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玩过火的桃夭赶紧就让人把头低下来,别仰着,不然鼻血会流得更多。
只是桃夭根本料想不到,当朱无视按照她的命令低头时,却又因为看到那散发着阵阵清香的红色鸳鸯肚兜而致使鼻血流得更快了。
桃夭连忙就为朱无视点了几l个穴位,慌乱之中还拿到个东西就要去给他擦鼻血,结果被香喷喷肚兜遮脸的朱无视却是更加的血脉贲张,差点就没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山上。
好不容易在湖岸上再次止住了鼻血,桃夭默默把人带到湖边用湖水洗干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之后,二人就又沉默着下山回家。
只不过一路上桃夭那就是都在强忍着不要大笑出来,免得让某人羞愧难当。
至于朱无视,那就是一整个手足无措,连被心上人塞到怀里的肚兜都好似在发烫。
等到了家,桃夭去给朱无视熬一副补血的药汤,而朱无视则是解开腰间的长剑,就去为心上人洗肚兜了。
从灶房里走出来的桃夭,在看到这呆子居然还去给她洗肚兜,那简直都要感到无奈。
“都流鼻血了,还不休息一会儿,别等一下洗着洗着就又开始流鼻血。”
朱无视的耳朵红得就要滴血,并不回话。
桃夭根本不把这呆子的沉默放在眼里,而是走过去弯腰就要把肚兜拿过去自己洗。
“都染上血了,直接丢掉就好,再洗也不能穿。”
听到要把这件肚兜丢掉,朱无视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才、才染上一点,我马上洗干净晾干,不会不能穿的,而且不能浪费。”
桃夭没抢过力气很大的朱无视,但看着这人手脚麻利的打上皂角泡沫便轻轻搓洗,而且原本已经恢复常态的脸又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变红,她就有想要逗逗他。
“力度这么小心,又洗的这么干净,不会是想要收着等我们大婚那一天再让我穿上吧?”
桃夭这样惊人一语,简直就是让朱无视害羞窘迫到想要当场寻条地缝钻进去,清净清净几l日。
“你、你不要再胡说了……万一我真的忍不住,会影响很不好的。”
朱无视小声的说出这句话,可听的人却不以为然。
“影响不好?哪里影响不好了?你我两情相
悦爱到浓时有床笫之欢,不是人之常情吗?如何会影响不好?而且这荒山野岭的,连只兔子都没有,又怎么会影响不好?”
桃夭一边说着,一边从朱无视身后伸手揽住他,几l乎是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
朱无视低头看了看还在自己手里的红色肚兜,又感受着后背那柔软丰盈的接触,整个人简直就被雷劈一般,脑子都直接是一片空白。
桃夭在发现这呆子全身都紧张到僵硬得不行,连那一处也是激动到绷紧,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玩弄他,而是松手说去给他端补气血的药汤。
僵硬到不能正常走路的朱无数:“……”
——有没有可能他更需要吃些降火消渴的药汤,而非是补气血的药汤?
这要是再喝下去,可就得清白不保了。
朱无视表示很惆怅很委屈,可是面对心上人亲手熬煮并捧上来的药汤,他还是不忍拒绝,而是一口喝完,然后当天晚上就燥热到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后半夜终于睡着了,却又是被一个缠绵旖旎的春梦给惊醒。
再也睡不着的朱无视只能披衣起来赏月看花,只不过深夜蝉鸣却是致使他心中的躁动更加难以平复,最后还是步行到心上人的窗边,犹豫踌躇许久,还是不敢吵醒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