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有那么片刻的凝固。
宋昭礼见她不作声，收回手机轻嘲，“舍不得找他算账？”
纪璇唇角微抿，随即提唇，“不是。”
说完，纪璇抬眼看向宋昭礼，“宋总，你确定这个调查结果不会有错？”
宋昭礼脸色有些冷峻，“你觉得我的身边会养废物？”
纪璇汲气，“谢谢您出手帮我。”
听到纪璇道谢，宋昭礼脸色有所缓和，沉声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纪璇脸上情绪隐藏的极快，前一秒还是愠怒，后一秒已经趋于平静，“我还没想好。”
宋昭礼说，“我可以帮你。”
纪璇，“您已经帮我很多了，无功不受禄。”
好意这种东西，尤其是男人给予女人的，除了同情就是色情。
不论哪一种，纪璇都不喜欢。
前者会显得她无能，后者，以色侍人，色驰而爱衰，本身就是一种性别歧视。
纪璇拒绝的决绝，丝毫没有给宋昭礼缓和的余地。
宋昭礼薄唇勾了勾，“行。”
宋昭礼话落，纪璇动引擎打转方向盘。
依旧是按照两人之前定好的，先去万盛取合同，然后去宋氏签约。
车抵达宋氏，纪璇跟在宋昭礼身后乘坐专属电梯上楼。
宋昭礼双手抄兜，对于来来往往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表现得极为冷漠。
纪璇跟在宋昭礼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单单从这些下属对他退避三舍的态度来看，他的表情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总裁办，宋昭礼蜷曲两根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示意纪璇把合同递过来。
纪璇会意上前，宋昭礼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在该签字的地方刷刷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宋昭礼把合同顺着办公桌推到纪璇手跟前，身子恣意懒散地往后靠了靠问，“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清城？为了萧晋？”
纪璇拿起合同查看宋昭礼签字有没有遗漏，边看边回话，“不是。”
宋昭礼，“那是因为什么？”
纪璇检查无误，垂着眼眸跟宋昭礼对视，“为了钱，万盛出了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