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您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唉,有个知道你黑历史、又过于了解你的人就很麻烦。
他判断精准得让我想不出什么糊弄过去的借口。
我只能略过这个话题,保证道:
“没有第二次。”
我们对话的时候还没走进布置有铅板的交通工具里。而且霸大概率没走远,说不定正好能听见我们在讨论什么。
我警告地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让他闭嘴。
老管家眼神很微妙。
他有那么一会抬起手臂,大约是想要拍拍我的肩膀。但和我对视两秒钟后,那只手又若无其事地放了下去:“好吧,看来您多了几位不太可靠的同盟。”
我感觉生无可恋。
何止是不靠谱。
我的对手疯疯癫癫,我的同行也不大正常。好想跳槽啊,鲁迅说过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说,这世界太操蛋不如一走了之,我本来是不认同的,觉得有些软弱。但霸今天到我眼前晃一圈,好家伙,我突然觉得跑路不是什么坏事了。
我决定再去研究研究平行宇宙,顺便深入钻研一下黄太阳光的一百种用途,以及加快收集氪石的进度。
……话是这么说,我正事上进展有限,业余爱好反倒蓬勃展,还开拓出以前万万没想过的方向。
我收养了一个孩子。
草啊。
我上辈子穿越得太早,没来得及和女朋友进行深入交流。这辈子更是孤寡出境界,方圆百米内寸草不生,公蚊子母蚊子随随便便内部消化也不敢多看我一眼,好像我真的会因为他们某些出格的爬床行为进行枪决似的……好吧我真的会。
二十多年过去,我大约没什么别的心理问题,就是多疑了亿点点。
你指望一个梦里都打扮成夜枭的人和谁掏心掏肺呢?
他们不信,我也不信。我瞧不上别人,别人也看不起我。
比起同陌生的人类交流,我更愿意去布鲁斯的墓碑前坐一坐,看看书或者喝点酒。
娱乐生活如此匮乏,要说我为什么没像阿尔弗雷德所言、沾染上某些不健康的活动,实在是海对面的国家从小禁毒教育做得好。
而且我曾经觉得我尚未空虚到那种地步。
人就是不能太铁齿。我数次被自己打脸,还没吸取教训。
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收养了理查德·格雷森。
上一秒我还能义正严词地说‘大业未成何以为家’,下一秒老婆没找到,先多出一个儿子……啊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