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6矜淮声音平静无起伏，“不认识的人吃什么饭，谈完我就走。”
祁意就算是再笨也该察觉出不对了，他抿了抿唇，“我又没说我们不认识，是你自己说的。”
“有什么不对吗？”6矜淮偏了下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免得被人传谣言。”
祁意下意识辩解：“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看心不看迹。”6矜淮似笑非笑道：“现在要是不提前习惯，到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祁意皱眉，“什么穿帮，难道以后都要装不认识吗？”
6矜淮颔，“当然。”
祁意敛下心中的烦躁，手也不自觉地攥在一起，“为什么？”
他垂着眸看着桌子，声音也低了几分，“为什么要说和我不认识？”
6矜淮微微挑了挑眉，“这不是在顺着你的想法吗，这是杜绝别人造谣的最好方法。”
祁意被噎得无话可说，扯了下唇角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最后还是咬了咬唇，“……你能当我没说吗？”
6矜淮拿起手边的碗筷，没回答祁意的话，夹了面前的一筷子菜，道：“先吃饭吧，都凉了。”
祁意猜不到6矜淮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否松动，他心不在焉地吃着菜，余光却忍不住地不停看向6矜淮。
见6矜淮似乎偏好面前的水煮鱼，之前在节目拍摄的时候，祁意也现对方喜欢吃鱼，他微微坐直，把整条鱼都夹进了6矜淮的碗里。
“……”6矜淮抬头，给了祁意一个问询的眼神。
终于愿意看他了，祁意瞳孔亮晶晶的，思考着这招有用，在桌上打量了一圈，把另一道麻辣鱼头里的唯一一个鱼头夹进了6矜淮的碗里。
“我不吃鱼头。”6矜淮开口了，“你在干嘛？”
祁意顿了顿，又小心地伸筷子把他碗里的鱼头夹了出来，他总是不太会说话，只能慢慢道：“你多吃点。”
他另一只没拿筷子的手在桌子底下揪着裤子，有些纠结地看着桌上的菜，随后选了一道不会出错的炒青菜再次夹给了6矜淮。
一整条鱼本就横满了整个碗，现在被堆得快要满出来。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6矜淮放下了筷子。
祁意不想打断吃饭，下意识地摇了下头，但忽然想到饭桌上不说就没机会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难不成等会儿谈事情的时候突然插一句？
于是他又点了点头。
6矜淮轻轻扬了扬下巴，“你说。”
祁意的指尖都快被攥红了，紧张到眼神都不敢看向对面，只能向下落在对方的碗里的鱼，他小声道：“……我们能不能认识一下？”
6矜淮被这句话逗笑了，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音，“怎么说？”
祁意紧张得耳朵旁像是蒙了一层雾，没听清6矜淮的笑声，只是光凭着脑中直觉说话：“你当我没说，我们就跟之前一样…”
“不怕被造谣言了？”
祁意停顿两秒，道：“没事，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用在意谣言。”
“……”6矜淮再次被祁意气到，在心底呼出一口气，面上轻松地答应：“可以。”
祁意脸上情绪陡然开心起来，抬眼看了过去，“真的吗？”
“嗯。”6矜淮淡声重复了一遍祁意的话，“也是，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反正也是普通朋友，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