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照片的事情，程聿意宁愿觉得这些是合成或者借位的。
手机滴滴一声，收到了来自纪嘉泽送的视频文件。
他点开看了一眼，是一段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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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矜淮收到程聿意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公司里开会，听见手机响只是瞥了一眼，见是程聿意来的信息才点开看。
[你现在能回来吗？]
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6矜淮看见内容顿了顿。他已经给程聿意留了字条说晚上回来，现在忽然短信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会议厅里的人还等着6矜淮继续讲，6矜淮却匆忙道了句：“抱歉先暂停一下，有点事要处理。”
说完就立即走了出去，留下会议室里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生什么了？”
“应该是私事，刚才见6总看了眼手机表情就不对了。”
“这样，那我们等会儿吧。”
6矜淮出了门就给程聿意打了电话，头两个电话没人接，直到他连续打到第三个，在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终于被接通。
6矜淮悬着的心才稳了些，“聿意，怎么了？”
那边沉默良久，才传来带着压抑微哑的声音：“……你在哪儿？”
6矜淮一边叫车回家，一边轻声道：“我现在在公司，你等我十五分钟。”
程聿意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上，光线显得有些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慢吞吞地迟缓道：“那你还是先工作吧。”
“不工作了，马上就回来。”6矜淮心中察觉出异常，程聿意虽然平时很粘他，但知道他出门工作的时候，一般不会来找他。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先消息想让他回去，打电话又说不用，不像是程聿意的风格。
程聿意心里又闷又堵，像是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他既想马上跑到6矜淮面前问个原因，却又怕得到不尽满意的结果。
他憋了很久，终于没忍住给6矜淮了短信。
“会耽误你的工作吗？”程聿意问道。
6矜淮此时叫的车正好到了，他飞快回了句：“不会。”
他上了车，跟司机报了别墅的地址。又低下声去哄程聿意，“你刚起床吗，楼下厨房有豆浆面包，你自己热一下。”
6矜淮只能从程聿意的异常行为和语气中猜出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但却没法猜出是什么。
现在时间才九点多，通常来说程聿意才刚起床，睡都没睡醒，6矜淮想不到能生什么事。
程聿意安静地听着6矜淮的声音，闷闷地嗯了声。
“是做噩梦了吗？”6矜淮轻声道。
“……”
程聿意顿了很久，才极缓慢道：“嗯，做了个一个很坏的梦。”
“什么梦？”6矜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