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6矜淮的本意是想让程聿意能自在些，但程聿意却只希望能和他的距离再进一步，当然不情愿听见这种话。
6矜淮无奈地顿了片刻，“……每人都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自己的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程聿意拧了拧眉，“你也有没告诉我的秘密吗？”
“当然。”6矜淮微微颔。
程聿意睁大了眼睛，心里好奇得痒，他抱着6矜淮的手摇了摇，期待道：“是什么是什么？”
“都说是秘密了，不能告诉你。”6矜淮有些禁不住程聿意的软磨，拉开了他的手。
程聿意哀叹一声，“你不要对我有秘密，我们都不要私人空间好不好？”
6矜淮忍笑道：“不行。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不是很公平吗？”
程聿意思虑半天，斟酌道：“那我告诉你一个，你就告诉我一个，交换秘密你也不会亏。”
6矜淮弯了弯唇角，“好啊。那你先说。”
程聿意沉思片刻，他其实没有很多秘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耳尖红了红，小声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尿过一次床。”
“……”6矜淮沉默住了。
谁两口子交换秘密会说这种蠢事，整个a城都不会找出第二个人。
程聿意红着耳朵说完了，推了推6矜淮的胳膊，催促他：“该你了。”
“你为什么十六岁了还会尿床？”6矜淮问道。
程聿意支支吾吾不肯说，半晌后才小声说出了原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6矜淮没忍住轻轻笑出声，“管不住口口的小狗。”
要是放在之前，就算是把程聿意杀了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完全是因为他更想知道6矜淮的秘密。
“我都说了这么大的秘密，你可不能敷衍瞎编。”程聿意认真道。
的确，这对于要面子的程聿意来说是很大的秘密了。
6矜淮低头想了想，思绪沉了良久。他的身上其实有很多程聿意不知道的事情，随便说一件出来都可以哄住他。
最后，6矜淮轻声陈述道：“其实在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
程聿意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抬眼间目光撞进6矜淮清浅的瞳仁中，心跳倏地乱了一拍。
他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我也是……”
程聿意喝醉之后虽然会意识不清，但并不代表没有防备。如果那天晚上是别人要带他走，程聿意一定不会答应，他喝醉了只会更疯，会把那人揍一顿也说不定。
所以第二天他从6矜淮家里醒来才会很意外，他喝醉的时候居然对6矜淮没有防备。而清醒后见到6矜淮的第一眼，他的心的确是触动的。
程聿意回忆起过往，忽觉自己现在像是梦里一样。他倾身去亲6矜淮，摸索地去找他的手，十指紧紧地相扣，唇舌缓缓交缠，让他有些意乱。
他又去悄悄地去摸6矜淮，不知道为什么，6矜淮似乎对他总是没有反应。
6矜淮像是提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看都没看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半路扼制了他的动作。
程聿意做贼心虚但理直气壮：“我帮你不行吗？”
“不能每次都是你帮我。”
6矜淮忍得已经很辛苦了，而程聿意还不自知地在撩火，他开口时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意，“放开€€€€”
“不要。”程聿意固执，“你是不是不行？给我看看都不行吗？”
6矜淮忽然松了抓着他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手中腰身劲瘦纤细，他开口问道：“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