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那衣服有点碍眼,被我上回顺手扔了。”沈锦旬道。
“那么大一个衣柜,你嫌它占地方啊。”
说完,白栖迟叠着手指,用关节敲了敲衣柜,出“咚咚”两声。
他打量沈锦旬的表情,挑了下眉梢:“挡得这么严实,里面八成藏人了。”
沈锦旬斜斜地靠在衣柜上,不让白栖迟有打开窥视的机会。
“那么会想象,看来以前玩挺开啊。”他嗤笑。
“什么叫想象,我是有理有据的猜测。”白栖迟说,“你他妈不会真在搞什么鬼吧?”
沈锦旬是在搞鬼,开开心心搞吸血鬼。
不由地想到刚才被打断前的兴奋,他难得有些心虚,努力克制了下才不至于显得太明显。
白栖迟没有考虑太多,记起沈锦旬上个月尚且去了一趟重症监护室,便觉得这人比较病弱,没办法在医院搞出什么花样。
其实沈锦旬恢复得很好,偶尔摆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也是为了吊一吊云枝的同情心。
等白栖迟走掉,他就打开门,轻而易举地将云枝抱了出来。
云枝在怀中松了松僵硬的身体,被沈锦旬放在了床边。
“我再也不穿这种衣服了。”他认真地说。
沈锦旬说:“嗯,正经人家的好学生应该穿校服。”
云枝:“……”
本以为沈锦旬只不过是随口嘲讽一句,过了几天之后,他爸得空过来探望他,他神秘兮兮地让人帮忙找出自己的高中校服。
时隔多年多,找起来费了一番力气,压在衣柜底下的校服被清洗烘干,最终套在了云枝身上。
云枝披着宽大熨帖的校服,被沈锦旬细细地打量着。
他们俩相差了一级,衣服在配色上稍有差异,不过大体相同。
时隔五年,云枝比起高中时已有微妙的诧异,穿上校服也没了曾经的青涩腼腆,可望过去时,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生动依旧倍感熟悉。
被盯了一会,云枝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你看得也太久了,在想什么啊?”
沈锦旬有点挪不开眼,道:“我在想,我当时怎么可能没对你动过情。”
他眨了眨桃花眼:“你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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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大学开学报到,云枝的同学们也说他好看、出众、脸到底是怎么长的。
每提到一次,云枝便会记起在研究院里继续接受观察的沈锦旬。
真实情况远比之前设想的要乐观,有的人在初拥后迟迟无法适应,甚至会性情大变。
而沈锦旬只有最开始那段时间很难熬,,胃口变小,侵略欲变强,心情起伏大,动不动就小心翼翼的,担心云枝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