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不高,爬梯也非常牢固,不需要怎么担心,但是沈锦旬爬了几步以后,摘下来了旁边的藤萝花,再利落地回来,走到云枝前面。
云枝说:“再慢吞吞的,信不信薛风疏死给你看?”
沈锦旬淡淡道:“那我管不着。”
在夏季的黄昏,天际云彩染成了淡淡的粉色,与橙黄色相杂,照在身上时给边缘轮廓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光。
他突然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地握起云枝的手指。
细嫩的枝条被绕了个弯,沈锦旬在此打了个正当好的结,花朵在微风中摇曳,远看像是迫不及待的求婚者准备的戒指。
他笑了下,说:“我会记得自己这辈子只给一个人送过花,是送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薛风疏:艹
第74章
三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敲了敲。
说到一半的批评教育被打断,宴焕蹦蹦跳跳地从隔壁房间出来,抢在薛风疏之前打开了门,看到是云枝站在外面。
“咦,你不是在和沈锦旬一起休息嘛?”他问。
薛风疏原先是随口敷衍,刚才看到云枝和沈锦旬在楼下打闹,一时没有想起来这茬事,被提出来后,心里漏了一拍。
他生怕被现猫腻,待会沈锦旬真得被关禁闭。
“我来得比较晚,看到我弟锁门休息了,就以为云枝也在。”薛风疏撒谎不带眨眼的。
宴焕很好糊弄,接着没再问,将桌上的半杯牛奶喝完。
因为被楼凭粗暴地拔掉过獠牙,他一直缺着两颗牙齿,吃饭喝水都有些困难,喝得慢吞吞的。
把空杯子放下,晏家父母也回来了。
他们远远地看到云枝,彼此对望了一眼,再走上前去。
医院的时候各自手忙脚乱,他们去重症监护室看过一次,云枝安安静静地坐着,瘦削的身体似乎时刻都会塌下来。他的状态差到了极点,时而忧心忡忡,时而独自走神,教人不忍心打扰。
所以这次算是他们的正式见面。
云枝也认出了他们,打了声招呼。
宴母将他上下瞧了瞧,和蔼道:“乍眼望过来长得像你爸爸,细看又和你妈妈神似。”
宴父说:“和他爸年轻那会儿如出一辙啊。”
事实上,云枝的长相没多少随家人,甚至无法被认成吸血鬼。
也许这么说比较亲近,也许在长辈眼里,他们真的以为如此,反正三言两语地搭话之后,云枝明显放松了下来。
他本来对晏家父母和宴岁有些拘谨,慢慢的没再那么生疏。
能够让云枝很快地放下窘迫和担忧,对方显然对这场见面花了些心思,话题也找得充满了家常味。
明知故问地打听云枝在哪里读书,继而确认云枝想在这里定居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