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枝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他靠在床头,看着旁边空着的半张床,想着要不要拿只枕头过来先摆好。
有两种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方怂恿:“天时地利人和,傻逼才不去主动出击,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另一方骂骂咧咧:“哪有你这么着急的?你不急?那干嘛要人家睡过来!上次在医院里生了什么,现在还想皮一下?”
他抉择了半天,从“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变成了“没错,我就是想要皮一下”。
跑去拿了一只枕头,放在自己边上。看着吸血鬼从浴室里抱着脏衣篓出来,他的姿势坐得正了点。
云枝往洗衣机里塞好衣服,设定了烘干。
在衣帽间找领带那会儿,他在橱柜里见到过枕头,这时候却又不见了。
一头雾水地搜寻了半天,他向沈锦旬求助。
沈锦旬把握每一次的表演机会,见云枝要讨枕头去客卧睡觉,表情自然不做作地左顾右盼,再看向边上刚拿过来的枕头。
云枝见状,疑惑这不就是自己见到过的那只嘛?怎么突然从柜子里挪到床上来了?
他走了过去,再坐到床上。
在沈锦旬松了一口气,开口要关灯睡觉之前,云枝捞起枕头就要走,然而被拦了下来。
沈锦旬对他的举动有些震惊,强词夺理:“这个是只能放在这里的。”
云枝还在记润滑液的仇,明明更想多相处一会,偏要和人对着干。
不听沈锦旬胡说八道,抗拒了一会,他成功地带着战利品站到了门口。
“小怂包。”沈锦旬试图用激将法。
云枝道:“谁让你乱说话的。”
被耍了流氓,他情绪里最多的是害羞和无措。
以往被别人追求,不乏遇到直白的火热的行为,他一向矜持,甚至感觉被冒犯,有段时间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过于冷淡。
但最近遇到了克星,稍一撩拨就头皮麻。
被沈锦旬引导着互相解决的时候,他非但不生气,而且很兴奋。
现在被占了嘴上便宜,倒没觉得哪里过分,就是被欺负了一下,也要吓唬回来。
彼此不用明说的有来有往,分分秒秒都暧昧。
沈锦旬嗤笑:“你听了不是很激动吗?呼吸都变快了。”
云枝撒谎:“是被你气的。”
“我哪里气着你了?”
“你捏我的腰,冲我耍流氓。”
沈锦旬低低地笑了一会,搭下眼帘望向云枝。
他道:“看到你就没了自控力,真的很难为情。让云sir看不过去的话,你要逮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