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锻炼右手。”
“平白无故的,锻炼右手干什么?”
“以后要是能复读,我可以双手抄作业。”他瞎编。
白栖迟问:“你要重上学?什么时候啊?”
云枝道:“八字还没一撇,我只是随便做做梦。”
按照他的情况,撇开学费开销不提,很难有美院愿意敞开大门。
要是沈习甫还在,有他的引荐应该不是难事,偏偏沈习甫没能等到他开始生活,就得了恶性肿瘤。
病情在短短几个月内加剧恶化,甚至来不及做完两个疗程就去世了。
阴差阳错,几乎是同一天生的事情,老师去世,而自己生。
“看来你还是想要画画。”白栖迟道。
云枝说:“我很喜欢画画。”
从他记事开始,人生就和绘画没有分开过,他借用这个方式找到自己,表达自己,刷描绘的是属于他的另一种语言。
白栖迟道:“等这次大秀结束,我可以帮你推荐美校。”
“啊?”云枝疑惑。
“没那些大画家的人脉来得广,但我这边应该也不差。”白栖迟道,“这事情就是帮你打开了一扇门,能走多远主要靠你自己造化。”
云枝笑着:“我没在想这个。”
“那你在啊些什么?”
“对我那么好,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他道。
白栖迟说:“倒没沈锦旬对你那么好,以后你再在会议上画涂鸦被抓到,没人罩着你咯。”
感觉到云枝暗落落瞄了自己几眼,他倍感好笑:“你当我看不出来?那幅画的线条很稳,肯定是你的手。”
云枝申明:“当时是他先来惹我的,我这是在反击黑恶势力。”
“你们俩可真有。”
他说:“一点也不有,烦人。”
白栖迟朝云枝递了个“少点口是心非,多点真诚坦白”的眼神,再转头问楼朔。
“看你昨天的动态坐标在国外,去干什么了?”
楼朔道:“帮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吸血鬼。”
云枝听不懂:“什么叫做不太正常?”
“伤口很难自愈,挤爆青春痘都要过个一周才能结疤。”楼朔道,“要不是有着红色眼睛和獠牙,我都不信他是吸血鬼。”
“血统不好吧。”白栖迟接话。
“和血统没什么关系,他的家族里只有他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