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看到是沈锦旬,阎先生顿时换了种态度,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暗自权衡着,沈锦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不至于为了白栖迟的小情人和自己闹翻。
再说他常常这么浪荡,沈锦旬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摊牌了也不会有事……
可是刚刚被沈锦旬盯了一下,着实有压迫感,教他不敢油嘴滑舌。
沈锦旬弯腰捡起了云枝落在地上的手机,随手摆在洗手台上,再走进去看了隔间的情况。
整个过程里,阎先生拦也不敢拦。
简易门锁被撬开了,云枝带着酒气,醉得一塌糊涂。
尽管闭着眼睛没了反应,还下意识护着左手,那处掌心被划开了两道。
“是你做的吗?阎家老三?”沈锦旬冷冷问。
一边问,一边顺手关门。快要闭合的时候特意用手掌挡了下,使得声音放得特别轻,生怕关门声吵到谁。
阎先生琢磨着这不是显而易见嘛!有什么好问的?
他坦率点头的时候,沈锦旬朝他脸上干脆利落地来了一记。
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阎先生猛地察觉出了刚才问话的意图。
是沈锦旬要动手,提前了确认一遍,以免找错仇家。
喊了他的名号并非忌惮他,而是另有含义。
——我心知肚明你是什么身份,但我今天就要打你。
捂着腮帮子呼痛之际,阎先生被拎着领子提走,摁在了冰冷坚硬的洗手台前面,整个过程可谓怂到缩起脖子。
他先磕了一下腹部,继而被狠狠地打偏了头。
“我操,沈二你……”
脸颊被扇得左右对称,不消片刻便肿了起来,再孬的人也该着急上火。
他话说一半,猝不及防对上了沈锦旬的眼神。
平时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桃花眼,这时候充满了狠戾锋利,秀气的泪痣削弱不了半分锐意。
他从没见过沈二身上的攻击性那么强烈过,将后半句话吞回了嗓子眼里,凉飕飕的滋味从头顶渗到了后脚跟。
结结实实又挨了几下打,他算是明白了,能让人疯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那是你的人?”
怕自己的胳膊被沈锦旬活生生拧断,他试着和人交流。
“关你屁事。”沈锦旬道。
口气轻狂,压根不把阎先生当回事,也确实不用放在眼里。
现在的形式一边倒,论打架属于碾压,讲道理的话,阎先生依旧没任何优势。
要是搬出家世背景来,沈锦旬背后的靠山比他硬得多,愈令阎先生完全不敢顶撞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