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碎碎念:“但也要看情况。”
沈习甫病逝,老师的亲戚们生怕他争抢遗产,他不愿意被误会,二话不说就走了。后来到了会馆机会更多,他也无法接受。
话说回来,自己并没多独立,也谈不上清高。
在沈锦旬面前还有种贪得无厌的失控趋势……
云枝用汤勺撵着葱,自我批评了一会,转而强词夺理地找借口——
都怪小锦诱惑我!
现实里如此,到了梦里也不放过!
然后姑娘注意到他的衣服能抵三个月工资,十分抓狂:“天哪,你这都叫没矿?那我岂不是生活在贫民窟!”
云枝:“……”
以防对方心碎,他好心安慰:“是高仿。”
就在姑娘疑惑地要做真假鉴定,警告他不要欺骗感情时,白栖迟打包了毛血旺靠在店门口。
他道:“吃完没有,走不走?”
云枝急忙应声,躲躲闪闪捂着肩膀上的品牌Logo,在翻车之前奔向白栖迟身后。
部长问:“你们一块儿回去?”
“对的。”白栖迟道,“我和他顺路,每天捎一程。”
夜幕漆黑,他难得不做遮掩,露出一张光彩照人的脸。肤色略微病态,有种另类魅力。
陌生而充满神秘,教人想去探索未知。吸血鬼的气质往往是这样,带有危险渗人却又欲罢不能的吸引性。
“那等模特的面试名单敲定了,我们会议室见。”部长打,“到时候有酒宴也不会忘了你的。”
白栖迟道:“谢谢,总是看帅哥不漏下我。”
之后几天,云枝没做怪梦,每天早上的床单也没有异常。他渐渐放下心来,把一时的慌乱抛到脑后。
离大秀的日子越来越近,部门拼命赶进度,每天忙得团团转,四周沉浮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
这让云枝想到自己高中期末考前的日子,大家都有黑眼圈,想睡不敢睡,生怕到时候掉排名。
当时同学看他在画画,扯着嗓子嚎:“为什么你不复习也能考那么好?”
都认为他前途似锦,也调笑过以后要卖他的签名。快要十八岁生日的云枝好像什么都会拥有,岁月匆匆而逝,他只有伤痕累累的手。
以前没必要努力,现在没努力的机会。耳边接连响起同事们的叹气声,云枝趴在桌上涂鸦。
消磨了半小时,他又翻了一遍日历,确认薛风疏所说的渴血时间快到了。
最近公司繁忙,沈锦旬估计有开不完的会议,哪是他说找就找的。他琢磨着今天晚上旁敲侧击下,看总裁愿不愿意助鬼为乐。
这会儿实在空得慌,云枝盯着沈锦旬的头像呆,紧接着被于域传了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