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得别说普通人了,他身边同事都不太清楚这回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该先说哪个?”
沈锦旬漠然地看着他,他自顾自道:“那先说坏的吧,因为体质自相矛盾,所以表现得比较挑食,他不能喝我的血,只能找找他之前误食了谁的血,看那个人肯不肯帮忙。”
“好的就是他尽管渴血,但没攻击性,危险数值无限接近于零。按照规定,不需要上报给平台,也就不用被监管。”
薛风疏道:“我们只要知道是哪个坏逼喂他喝过血……”
他看向沈锦旬,要沈锦旬赶紧去找。沈锦旬犹豫了下,杵在原地没动。
沈锦旬慢吞吞说:“他咬伤过我,应该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一点点。”
“要不是我现在穿着白大褂,我会揍你的。”薛风疏无奈道,“两个人,不对,一人一鬼净搞出一些麻烦事。”
不幸患上疑难杂症就是一种意外,薛风疏在这里常常见到,这时候倒是很快消化了眼前的事情。
而沈锦旬虽然疑惑,但在云枝说想舔他的时候,他已经感觉有八百道天雷在耳边劈开了,情绪起起伏伏折腾到平静,现在甚至有些庆幸。
是吸血鬼这件事总比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得好一些。
薛风疏看着单子沉默半晌,头疼地摁着太阳穴:“二叔怎么这么会捡?吸血鬼本来就不常见了,他领了个更稀奇的回家。”
满肚子的疑惑想要求个答案,可惜沈习甫人死如灯灭,给不了说法。
薛风疏下班回去了,方便起见,云枝睡在他的休息室里,沈锦旬留下来陪夜。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云枝盖了毛毯,由于药物作用而被迫沉沉地睡着。
看他的睡姿和表情,是在做噩梦。单薄的身体蜷缩成团,手指拧着枕头的角,额头上浮出薄薄一层虚汗。
很乖,但也很虚弱。
沈锦旬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取笑道:“喝血还要我喂吗,断没断奶啊?”
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使坏似的捏捏云枝的鼻子,等到云枝呼吸不过来了张嘴要咬人,再眼疾手快地松开。
如此玩了两遍,他消停了,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指。
自己还没闻到血腥味,云枝先有了反应,轻哼着要往被子里钻,下意识地在抵触这份会伤害到别人的欲望。
沈锦旬把他捞出来,血滴落在云枝的嘴角。
紧接着云枝近乎本能地含住了沈锦旬的伤口。
柔软的舌尖裹住了食指,酥酥麻麻的痒。
过了会,沈锦旬察觉出一丝怪异,登时蹙起了眉头。
“你在嗦什么?真当喝奶呢?”
他要停下,然而云枝难耐地呜咽了两声,看样子不太情愿。
沈锦旬没办法,闭上眼睛忍耐了下,想象着自己在普度众生。
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云枝的脑袋,他再问:“打个商量,能不能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