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事了。
云枝没能摆脱桎梏,挣扎中又挨了一记拳头,疼得他眼前黑。
然后他再度被扯着头,被迫仰起脖颈直视对方。
周哥道:“脸长得不错,为什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让你坐过来就坐,让你脱衣服就脱,别那么扫兴,懂不懂?”
“差不多行了,不要在这里搞出事情来。”
有人道:“当着大家伙的面,干嘛呢!想做那档子事好歹提前讲一声,咱们好给你去门口望风,你说是吧?”
周哥和他们打了几句,随即假惺惺地对云枝说:“我这个人就是有手滑的毛病,你多担待着点。”
云枝没有回应,看到周哥抬起手,躲避般侧过了脸。
想象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他听到推门声,屋里沉默了半秒,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猛地砸在了茶几上,整张桌子被掀翻。
云枝茫然地睁开眼睛,见到面前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着扑克牌、骰子和酒杯,以及哀号扭动的周哥。
刚才还在得意的男人艰难地打了个滚,胳膊不自然地弯曲着,应该脱臼了。
“干、干他娘的。”周哥咬牙切齿。
云枝没在意他的骂骂咧咧,全神看着另外一个人。
有道挺拔的身影挡在云枝前面,看着和画上少年有些相似。
同样清冷贵气,但已经没了稚嫩,被时间雕琢得成熟稳重,气质也愈强势。
光是这么随意地站着,别人就能感到清晰的压迫感。
沈锦旬漫不经心地揉了下手腕,道:“不好意思,我也容易手滑,你忍着吧。”
第2章
在场的男男女女全部傻住了,周哥狼狈地坐起来,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你他妈谁啊?”
其他人打了个激灵,随即数落了两句,但忌惮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大有来头,都不敢上前推搡。
沈锦旬没把他们当回事,径直把那幅买的挂画收下来,指尖碰了碰画纸,慢条斯理地拂掉了上面似有似无的灰尘。
平静得好像和刚才把人过肩摔的是两个人。
“亲戚帮忙收拾屋子的时候没注意,弄丢了我的东西。”沈锦旬道,“所以我下班顺路把画拿回去。”
他颇有风度地勾起了嘴角,看起来矜贵自持,骨子里是实打实的恶劣。
周哥隐约猜测到了他的身份,一时间被唬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沈、沈……”
“我和这人的事情和你有个屁关系?”
听到别人这么问,沈锦旬侧过身来瞥了眼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