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觉得余轩没必要做这种恶作剧,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在玻璃门前望了望,桌椅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推了推门,锵地一声,锁掉了下来。
“?门怎么没锁?”蒋舟疑惑道,见江临安要进去,又给他拉回来,“哥,别管了,童姐没事儿,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江临安问道。
“我,”蒋舟觉得这事不好跟江临安解释,“害,我先前还在跟她消息,说今年跨年,祝她年快乐,她还跟我说她在步行街和子瑜哥跨年呢。”
江临安还是觉得奇怪,至于哪奇怪,他还是想不明白,手放在门把手上,斟酌了一下,决定不进去了,“好吧,你等下再问问她,说店没锁,我也不好帮她锁上,让她早点过来一趟。”
蒋舟答了好,觉得这周围的气氛让他不安,往巷子左右看去,黑地让人心慌,催促着江临安走。
突然间,店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江临安心里一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风铃声响起,蒋舟没来得及拉住他。
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向着江临安身后蹿去。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吧台后面的玻璃声响吸引了去,江临安完全没注意到侧边就站着个人,棍状物高高地举起一声闷响,落在了他的后脑上。
“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弄毕业答辩啦,评论不能及时回复还请见谅呀(抹眼泪,累死个人了)
第45章废物
后脑的撞击感如同雷声在江临安的脑子里炸响,眼睛失明了一瞬,平衡骤失,他咬着牙,没叫出来一声痛,想要强迫自己站稳,可还是往下坠去。
“哥!”门口的风铃声又响起,蒋舟什么都没想,猛地推门而入。
江临安心道完了,早知就该听小舟的,先前走了就好。他半跪在地上,大脑地眩晕感让他难以支撑起沉重的身体,血液在身体中倒流,浑身的潮湿感又涌了上来,冰冷无比。
那个在黑暗中挥棍的人又朝着蒋舟袭去。
江临安很想出声提醒,却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隐隐约约看到棍棒挥下,蒋舟支起手里的伞,铁与铁的碰撞出刺耳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他顺势拽过那根棍子,抬脚重重往面前那人踢去,棍子到了他手里,正想向前挥打过去的时候,整间酒吧的灯突然亮了。
光线的骤变让他们都有些不适,抬手遮了遮,过了几秒才重恢复视力。
听见小舟没事,江临安的身体又垮了下去,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捂着被袭击的部位,疼,还有些温热的液体。
蒋舟定睛看清了被他踢倒在地上的人,竟是余轩。
余轩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嘴唇半开半合,双手着地,像是要逃离。
怒火中烧,余光中看到江临安捂着后脑的指缝间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蒋舟的心像是被千万枚碎瓷片划过似的,钻心地疼。
“得罪你的人是我!你他妈有什么冲我来啊!”蒋舟嘶哑着冲他吼道,疯似的举起手里的铁棍就要朝他挥过去。
“不是我不是我!”余轩大喊道,抬手护住头,“我不想的!是他逼我的!”
“小舟!”在棍子落在余轩头上的前一秒,江临安花了仅存地力气制止道,他迷迷糊糊之中,在吧台的后面看到了什么人,熟悉的人,令他不快的人,“熟人来了。”
棍子没能落到余轩的脑子上,蒋舟恢复了点神志,但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转了一圈,打在了余轩的侧腰上。棍子与□□的碰撞声之后,余轩抱着腰倒地不起,蜷缩在一块唱着痛,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疼出来了。
蒋舟急急忙忙在江临安身边蹲下,丢了手里的东西,把他搂在怀里,不敢看他脑后的伤,焦急地问道:“哥,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酒吧后的那个身影动了动,江临安看着那头,忍住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你看人会让我们走吗?”
吧台后面的身影终于站起来,看起来有些矮,绕过吧台后方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蒋舟今晚有表演,不会跟着过来吗。”矮小的身影看着地上的余轩说道,他穿着很做作的西装,长相又显得猥琐,饶是蒋舟身上那身已经被雨水打湿,不像之前那般好看了,但和他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余轩艰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跟着过来。”
“废物!就你这样,还指望我帮你还钱?”
蒋舟护着江临安,在看到那个身影时差点站起来,“衣彬?哥哥,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当时就该打死他!”
江临安撑着地,依稀记得小舟在来之前打过人,打的是母亲的侄子。衣家现在就剩一脉了,没几个好东西,全是混吃等死的型,从前仗着母亲的面子,现在又仗着母亲死后的面子。
“打死我?”衣彬歪嘴笑道,撑着吧台,往后招了招手,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跟着走了出来,“你没打死我,现在我就要打死他。”
他指着江临安呸了一声说道:“一个私生子,要是老老实实地像垃圾一样在这儿活着,我见都不会来见你,要怪只能怪江总想把你认回去!跟梦儿抢家业,你也配?”
江临安冷笑一声,抬起他鹰隼似的眸子,给衣彬看得浑身都颤了一下,“阿彬,记得小时候小舟怎么骂你的吗?叫你不要穿大人的衣服,若是一定要穿,记得去跟门口保安室的狗学学什么叫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