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极具迷惑性,云容面无表情道:“滚。”
这混人装傻充愣是一绝,尽给他说些幻想。
玉珩眯了眯眼,轻声道:“那我可滚了?”
这么个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云容眼皮子一跳,连忙阻止,“别。”
玉珩:“那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你手松开,我要睡了。”
玉珩:“抱着暖和,阿容,我守着你。”
云容:“……又不是寒冬腊月。”
“可我冷,阿容,我冷的很。”
“……”
他身上确实很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连被褥都捂不热,就像隔绝了外界的温度,自成一体般。
不过被他揽着也不觉难受,像是空调自带降温效果,身子的黏腻感都消散了不少。
已经聊了良久,再加之前半夜的噩梦,此刻云容脑中已经有些混沌,神思飘忽不定,眼睛微阖,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听着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玉珩勾了勾嘴角,轻轻在云容脸颊上亲了一口,“阿容,好梦。”
遂也闭上眼睛,跟着跌入梦乡。
经过两次的安寝,想必阿容该是对他有所适应。
*
夏日的天儿总是亮的快些,才卯时三刻外头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
门外传来吱嘎一声轻响,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走在前头的秋兰和秋月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今个儿怎么没瞧见夏竹她们?昨晚夏竹冬梅守夜,莫不是睡的太晚,起不来?
四个丫头情同姐妹,一时免不得有些担心。但眼下还是主子的事最为要紧,便放下心思朝里间走去。
迈进里间,现里头并未传出一点儿动静,秋兰朝秋月摆了摆手,无声道:“等会儿吧。”
两人默默的静站了两刻钟,瞧了眼屋角摆放的漏刻后,秋月看着垂地的纱幔,轻声道:“少爷,该起了。”
床榻里出了声迷迷糊糊的“嗯。”秋月依着以往的习惯,上前去撩起床幔,准备挂到钩子上。
哪知帐幔方方拉开一角,凌乱洒落在榻前的衣服就映入眸中。秋月低垂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衣服,细细的眉毛不觉皱起。
哪来的大红色衣服?
她家主子应该没有这种颜色的才对。也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的弯腰伸手去拾,就看到一只探出来的玉白的手。
抬眼望去,“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