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天,硬是连个鬼影都找不到!
王刚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咱还找不找?”
“找个屁,肯定是被唐奇灭口了!”义纵厌恶的说道,“找人去官署问问,让人作证唐奇玩忽职守!”
堂堂大农令,不关注天下农事,去倒腾什么商铺,玩忽职守没跑儿!
王刚却很为难:“可是老爷,就算安定候不去上值,这事儿也不归咱们长安县衙管呐!”
“只要能找到证据,本官就亲自去丞相府跑一趟!”义纵冷笑道,“丞相乃百官之,只要丞相话,唐奇不死也要脱层皮!”
王刚没办法,只好垂领命。
心说县令这是抽的什么风,平安无事的多好,干嘛非要和人家安定候杠上呢?
以天子对安定候的宠幸,就算真的抓到人玩忽职守,不去官署点卯的证据又怎么样,肯定也就是训斥训斥了事。
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目送手下离去后,义纵的眼神更加阴鸷:“唐奇,你最好手脚放干净点,别落到本官的手里!”
当夜,丞相府。
均输令赵佑坐在公孙弘的下,满脸谄媚:“丞相料事如神,今天下午,长安县衙果然派人来,询问唐奇的点卯情况!”
“嗯,你们怎么说?”
“唐奇邀买人心很有一手,当然没人肯作证。”赵佑讨好道,“下官按您的吩咐,表现得特别义愤填膺,把来的那个捕头狠狠骂了一顿,让他去警告义纵别管过界!”
公孙弘满意一笑:“做得很好,以义纵的傲气,现在肯定把唐奇恨到死了,就等着看那条疯狗表演吧。”
“丞相运筹帷幄,下官拍马都赶不上啊。”赵佑期待的搓手,“竟敢得罪丞相您,那小子的大农令也是做到头儿了,您看……”
面对这根本不加掩饰的态度,公孙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但很快就掩饰下去,宽和的笑道:“放心吧,等唐奇下台之后,本官保证在陛下面前推荐你。记住了,这些天你要多修路,多做政绩,给陛下多留点好印象知道吗?”
“还有,切勿掺和义纵的狗咬狗,要表现得比谁都尊敬唐奇。”
“是是是,谨遵丞相吩咐!”赵佑喜笑颜开,“您就放心吧,那姓唐的没心眼,水泥这种好东西的制法也不瞒着,现在修路根本就不难!”
“嗯,你去吧!”
赵佑走后,公孙弘的长子公孙庆夺步而出,满脸的厌恶:“父亲,这是个小人!”
“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公孙弘抚摸胡须道,“只有小人,才会贪得无厌,愿意做本官的狗。”
“可是父亲,您怎么笃定那义纵,会死咬住唐奇不放?”
公孙弘笑道:“因为义纵是酷吏,而酷吏是天子的猎犬。长安已经平静太久了,这要是没了猎物,主人还要猎犬做什么呢?”
“天子最近对义纵越来越生疏,以义纵的敏感,肯定会拼了命也要找出个猎物撕咬,以此来重获陛下的重视!何况此人性格刚正,最是重规矩,唐奇的天马行空在他看来,就等于尸位素餐。”
“咬死一个尸位素餐又立下过大功劳的人,不正是为陛下分忧?”
公孙庆叹服:“父亲老谋深算,儿子懂了。”
“人处理干净了吧?”
“父亲放心,那老板前脚刚卖出店铺,后脚就被儿子的人找到,保准全家一个活口都没剩下。想那唐奇,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