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齐郡王和湘雅公主争执都落水了。”
一个宫女扯着嗓子大喊。
楚宥齐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岸边上站着许多人,其中就包括陵州帝。
“父皇?”
陵州帝阴沉着脸,怒指着他:“朕没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恶毒,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对湘雅公主动手,不过就是被退了婚事罢了,你竟耿耿于怀,痛下杀手!”
楚宥齐立即辩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不好了,湘雅公主溺亡了。”
不远处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回禀。
楚宥齐的脑子嗡的一下,他今儿根本就没见过湘雅公主,顺着视线看,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个人,穿着打扮就是湘雅公主无疑了。
“这……”楚宥齐的思绪快要理不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陵州帝忽然提脚狠狠的踹在了楚宥齐的心坎上,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就将人给踹飞了好几米远。
“孽障,你坏了两国之间的友谊……”
“皇上息怒,微臣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
不知何时姜宰相走了过来,而楚宥齐看见了姜宰相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冲上前,紧紧抱着姜宰相的腿:“相爷,我今日根本就没有见过湘雅公主,更不曾和她有争执,人不是我杀的。”
姜宰相一脸嫌弃的看着楚宥齐,他还没忘记了,楚宥齐前阵子春风得意,是怎么对待姜宰相府的。
今日他来,不是为了救楚宥齐,只不过是想要让陵州帝下不来台,无法和湘雅交代罢了。
看见姜宰相,陵州帝本能的皱眉。
“皇上,从微臣手里也查出过大大小小的案子,见过不少,湘雅公主这一看就不是刚才溺亡的,至少已经两天了。”
话落,楚宥齐不敢置信的看着陵州帝,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今日陵州帝是故意来找自己当替罪羊的?
陵州帝紧绷着脸不语。
一旁的李公公蓦然瞳孔放大,紧张的情绪出卖了内心真实想法。
“皇上,齐郡王肯定是被冤枉的,刚才微臣远远的路过,看见齐郡王落水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短暂的时间,怎么可能让湘雅公主溺亡?”
姜宰相的一句话直接推翻了陵州帝所有的安排。
陵州帝哑口无言,忽然气恼先帝为何允许姜宰相随便出入皇宫的特权。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求您给儿臣做主,彻查此事。”
楚宥齐不顾浑身湿淋淋的,被吓的瑟瑟抖,又朝着陵州帝磕头。
姜宰相还嫌事儿不够大似的,又指了指不远处飞奔而来的湘雅两个使臣。
“微臣入宫时恰巧在半路上遇见了两位,本想着毕竟是和亲友谊,就擅自做主带入宫了,皇上不会怪罪微臣吧?”
此时的姜宰相看着陵州帝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几个月前他也是被陵州帝给摆了一道。
这几个月遭受了太多,失去妻儿的痛还历历在目,这次,他倒要看看陵州帝怎么解释。
“公主!”两个使臣扑上前,其中一个给湘雅公主把脉,确定主子已经断气儿了,哭的非常凄惨。
姜宰相没说话,静静的等着陵州帝反应。
“皇上,我家主子是两天前被皇后召见入宫的,怎么会突然溺亡了,可否给个交代?”使臣问。
和亲的公主不明不白的死了,使臣要是不问个清楚,他们也没好下场。
“那就没错了,说明公主两天前刚入宫就死了,不是在池子里溺亡的。”楚宥齐急着撇清自己,不遗余力的将严重声明,人是两天前就死了。
使臣立即看向了陵州帝:“昨儿皇后娘娘还吩咐了,说是和公主投缘要留着公主小住几日,怎么会两日前死了,却隐瞒不报?”
“没错,还请陵州皇上给我们公主一个交代,给湘雅一个交代!”另一个使臣也是一正言辞的问。
陵州帝阴郁着脸色斜了眼楚宥齐,眼中隐隐透着杀气。